排没有任何异议,反而心生期待。
而且,据他所知,宫中的老宦官李羕半个月前便离开了京城,往南州赶去。
所以,此次南州之行,定然收获不小。
若是幸运,还可以看到传说中活了几百年的国师大人。
当然,这些都要建立在把公主的任务完成之后才可以任性的。
不过,他要先布个局。
谢晏听完老仆的抱怨后,方才道:“我同京中好友告个别,您先回府准备。”
听此,那老奴这才闭嘴不言,只道了句:“是。”
所谓的京中好友,是京中门阀裴家之子裴照,双方结交,也不过是维护彼此利益罢了。
不过,他这次调离京都,怕是这关系也难以为继。
他得想个办法提前打个招呼,以免日后的交易不好做。
不出所料,当对方知道谢晏要离开京都之时,脸色都变了变。
在谢晏故意透露此次南下一点微不足道的细节时,裴照才默默的松了口气。
日后能回来,自然是最好。
若是不能这世上愿意同他做买卖的又不止他一个。
“谢兄若是不嫌弃,明日本公子去城门口送你。”
裴照笑道。
“这是在下的荣幸,岂有嫌弃之理。”
谢晏连忙说道。
“此次南下,路途遥远,途中又多有山贼,家中门客武功厉害的尚多,不如带几人在路上,也好多分安全。”
裴照说道。
谢晏眼前一亮,激动的拱手道谢道:“那边多谢裴兄了。”
虽然,对方给的门客一定没有家中老仆武功厉害,但是有的东西是一定要接受的。
翌日,谢晏出城时,果不其然看见裴照在城门口相送。
谢晏撩起衣摆下车后,同裴照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匆匆告了别。
“你说,谢左丞,不,谢司马,日后真的能回来吗?”
裴照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公子,这毕竟是公主的人。
公主怎么说也会想办法让谢司马回来的。”
身边的仆人宽慰的笑道。
“南州可不太平啊江湖也不太平呢。”
裴照遗憾的落下一声叹息。
晨曦中的那辆马车渐渐瘦成一道虚影,未来是否光明有待商榷。
忽的,一位刀客狂奔疾走,脚步声极重,衣摆振振,带起一片极大的风声,跟在马车后面大喊叫道:“等等我,谢左丞!
!
!”
“谢左丞,等等我!
!
!”
前方的马车慢慢停下,谢晏撩起车帘,见到面容相熟的刀客微微诧异,不由问道:“钟兄弟,可有什么事?”
眼前这位体魄精壮,眼神坚毅的汉子正是公主的门客,专门负责驸马的安危的,平日里,两人相见,不过点头而过,从未有过什么交情,此次是驸马有何交代或忧虑?
“是这样的,驸马知道您要南下,又知江湖近年来有些混乱,很是担心您的安危,所以特地派我来护着您。
您也知道我,刀法不错,那在英雄榜上都是赫赫有名的。
所以,还请谢左丞带上我一并前往。
哦,对了,此事,公主也知。”
刀客钟适憨厚的笑道,重重的抱拳。
“既然是驸马的心意,谢晏自不会辜负,那便辛苦钟兄弟了。
钟兄若不嫌弃,便可同我一起坐车南下赴任。”
谢晏摆了个请的姿势。
那钟适受宠若惊,赶忙摆手道:“我这般贱民,与您同坐,那不是辱了左丞的身份。”
钟适言语一顿,转了个弯,又道:“左丞若不嫌弃,便让小人为您赶车吧,也好让您家的老仆休息片刻。”
谢晏稍稍思量片刻,觉得有理,便同意了,抱拳笑道:“那边多谢钟兄弟了。”
那老仆听到两人的对话后,便将手中的马绳交给了那位身强体壮的刀客,刀客恭敬的接了下来,在谢晏的意思下,搀扶着老仆进入马车内。
老仆虽然白苍苍,已然年迈,但身子骨强健,不比年轻人差。
举手投足,自带一股洒脱之气,如同老树盘踞,生命旺盛。
故而,并不需要刀客这般殷勤。
钟适性子憨厚,却有些小机灵,为人一向磊落,见人也从不卑躬屈膝,他今日这般殷勤,怕是驸马给他安排了什么任务。
谢晏,老仆两人目光交汇,前者笑着意味深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