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的效忠的永远都是圣上、朝廷。”
范寅正气凛然,语言都变得热血沸腾起来。
“哦。”
谢晏很不以为意,神情之间也有些嘲讽。
那小子脸上的表情就像那声“哦”
一样惹人讨厌。
唐寅怒了,冷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哦。”
谢晏还是那副欠揍的表情,欠揍的语气。
“你!”
唐寅气的忍不住瞪他。
“在下只相信人都是要吃饭的,人都是驱利。
如果真的要谈及理想,那理想的实现定然是建立在金钱、权势、地位、能力之上的。”
谢晏挠了挠痒的手腕,使劲挠了一会儿,不痒了,话也正好说完。
“朝廷有你这样的人还真是不幸。”
唐寅投去一个鄙夷的目光,冷声嘲讽道。
“像您这样的书香门第该不会不读史书的吧?”
谢晏的目光中满是荒谬,神情之间满是‘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呢?’。
他纠结了一下,想着要不做出一副正直热血的理想少年的样子迎合一下对方?然后接着谈‘肮脏’的名利场?怪有反差的,可惜他有后路保证他可以不说这些恶心的话。
谢晏按下自己可能要表现好为人师的尴尬心态,温声道:“虽不知谢都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药,但是在下要提醒范老爷一句,范家的锦绣前程会随着玉京的陨落而毁灭。”
谢晏似乎在将范家与玉京联系在一起。
范寅脸色微变,那细微的震惊一闪而过,转而神色之间竟是被侮辱后的愤怒:“谢司马究竟在说什么?”
看来事情真如他所猜想的那般。
谢晏心想。
任何同玉京没有关系的人听到他说的话,都不应该是如此情绪、如此目光、如此想杀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