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逃避似的觉得自己不该再想下去了,为了转移注意,便打算去外面看看。
于是,便对着华姚说道:“替我更衣。”
闻言,华姚左右张望了一下,正想说自己不会,却忽然想起外面还有侍女在等着侍奉。
于是,便将屋内站着的其中一个圆脸侍女叫了过来,低声吩咐了一声。
圆脸侍女连忙取出衣物,进去伺候。
华姚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倏地,又觉得不对劲,便问道:“楼主,你穿衣服做什么?”
“出去看看。”
宋诗白低声道。
“啊,不是不出去吗?”
华姚惊讶的问道。
“改了主意。”
宋诗白微微笑道。
穿好衣物后,宋诗白走出房门,唤来一名暗卫,问了周彮在那个楼之后,便慢步朝着主楼走去。
走着走着,她忽然抬头朝着高处的某个光点上看去。
那里,有人?
宋诗白微微眯起眼睛。
那些每一个光点都是一名死士,没错,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火把,一旦谈话没谈拢,随时听令将火把往楼里丢,直接将里面的人全部烧死。
啊,楼底下可埋着炸药啊!
一旦火把丢下来,那真的是全玩完!
华姚都快疯了,却还得应掌事要求,故作无事生一般,跟在楼主身旁。
清风楼主楼之内。
身姿高挑、带着江南温润气韵的白衣男子负手站在高处,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底下的某个黑衣女人。
身着黑衣的死士排列有序的分部在楼里各个高点,手中持着长剑、或者拿着毒药、唐门机关他们紧紧地盯着楼中央生的一切,随时等待主人号施令,完全无视了他们附近周围随时会出手的暗卫。
周彮漫不经心的与眼前这个小丫头对峙着,时不时抬头看楼上某个年轻男人一眼。
如果不是那小子在这里,她早就闯了进去。
不过,他为什么要帮宋诗白?他与宋诗白之间隔着杀母之仇,两人怎么就和好了?
周彮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楼上那个年轻男子,阴郁的眼神中再次闪过一丝不甘。
乐蓉那丫头竟然连一个男人都搞不定吗?
正在她气闷的时候,视线中出现一名有些不着调的墨衣男人,他的身后跟着一位老仆。
那年轻人,周彮见过。
南州新上任的司马,名为谢晏,听说之前不仅是个京官,还与宋诗白认识。
周彮微微眯起眼睛。
谢晏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还不忘朝着楼上的某个风度极好的男人挥挥手,朗声道:“走了。”
随后,他大摇大摆的绕过拿剑的死士、暗卫,停在灵娘面前,挥手道:“拜拜。”
灵娘诧异的瞪大双眼,不解的看着谢晏嚣张的从长剑短刃之间的包围圈里穿过,对自己打了声招呼后,而后又停在了周彮面前。
谢晏笑容满面的对周彮行礼道:“见过周门主。”
顿了顿,又道:“周门主,围魏救赵是不行通的。
事已至此,倒不如守住手里那点东西。
本官若是你,便会想办法与各大家族联姻。
说起这个,本官给你推荐一个人,这位明公子。
他不仅富甲一方,而且文武双全、底蕴深厚、相貌堂堂。
绝对是做女婿的上上人选。”
谢晏双手指着高处的明啄,一派敬仰的摸样。
“滚。”
周彮脸色阴郁的吐出一个字,内心却震惊不已。
他居然看出了自己的意图?
当她知道采南去往和湖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今日中午,她便收到一封信件——天域门门徒在救宋乐蓉的路上被人伏击了,死伤惨重。
若是如此,那本就对她不忠的人定然会趁此机会暴起夺位。
而宋家里的某些人也必然不会放过此次打压她的机会。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过不了多久,她便会收到天域门被控制的消息。
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对她一向还算和气的宋家家主竟联合家族长老逼她退出宋家绣坊、瓷窑掌事的位置,让她安心呆在后院相夫教子!
那一刻,她瞬间想清楚了所有关节。
将宋诗白赶出家门,放纵乐蓉去和湖,引导采南出南州原来这些,都是宋孤的计划。
目的,便是想让她退出宋家家业,不在让她插手宋家任何事!
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