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身影便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明啄。”
宋诗白低语一声,使劲的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过来,旋即,故作无事的将早就放在桌面的百晓堂变革计划递给了明啄,道:“你看看,没有问题的话,就让底下的人去办吧。”
明啄翻看了页数,冷笑一声道:“还需我给卢象写一封信吧?”
“对。”
宋诗白应了一声。
“果然,这才是你叫我来的目的。”
明啄低声嘲讽道。
“那不然呢?”
宋诗白皱起眉头,理性的分析道:“减少办事的阻力本就是你我应该做的事。
而且,你想调查的东西,我有办法让你快查到。”
“你有办法?”
明啄疑惑地讥讽一声,后来又想起一事,不禁失笑,低声道:“原来你说的是他啊。”
“正是,一封信便可以让你少走许多弯路。
所以,写吧。”
宋诗白将毛笔递给明啄。
明啄侧过身去,低声道:“等我看完。”
“好。”
宋诗白将笔重新放到砚台上,同时又提醒道:“写完信别忘了给我过一遍。”
“行。”
明啄虽对宋诗白的提防有所不满,但他对宋诗白也有所提防。
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三盏茶功夫后,明啄思考完变革计划的所有可行性与是否对他不利的问题后,现这份计划堪称完美,便对着在一旁吃东西的宋诗白说道:“没有问题。”
“那你开始写吧。”
宋诗白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女。
侍女自觉地将毛笔递到明啄手中。
明啄似是早就想好一般,下笔如飞。
宋诗白站了起来,盯着明啄写完每一个字,确认无误后,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方才道:“今夜一起寄过去吧。”
“好。”
明啄应了一声。
“行了,也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若是有事,我们再谈。”
宋诗白道。
“等等,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
明啄道。
宋诗白知道他在问什么,但她现在不想把底牌漏出来,只道:“生辰宴之后,我才能告诉你。”
见明啄脸色有些沉,宋诗白解释道:“你想阻止一些事,我也想搞清一些事。
至少,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即便我与你之间有隔阂,但我从未在我们合作时背刺过你。
甚至,在当年我决定听从父亲的安排与你断交时,也有与你说明情况,好好道别。”
听到最后一句,明啄笑了起来,他清晰的记得当年宋诗白选择她父亲的原因——我现在伪装的很好,成为正常人没有任何问题。
我打算听从父亲的安排,与你断交。
虽然你说过会保护我,但是你没办法违背的你爹的命令。
还是算了。
道士山、千柳宫以后就是我新的归宿。
我永远都不会回宋家,做伤害你的事。
再见了,明啄。
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
呵,事实上呢?还是回到了宋家。
没有被他爹伤害,却被自家人伤害着。
明啄扶额笑了起来,嘴角翘起,毫不留情的讽刺道:“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不想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
这说明,那个人影响力很大,才会让你如此小心翼翼。
我记得,你母亲曾经去过京都,做了不少事,结交了不少权贵,该不会那个人是某个京都里的官员吧?官职甚至略高一点?”
“你猜的没错,但是”
宋诗白举起手中的信封,道:“找到那个人所需的精力远远高于我这边的成本。
所以,你还是接受我的条件比较好。”
“你费心提防我,便不要把自己说的一副为别人考虑的样子。”
明啄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宋诗白的套路,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哦,对了,道士山、千柳宫还有有你的住处吗?你当年断交时与我说都实现了吗?”
宋诗白没反应过来,花了几秒钟思考才明白明啄说的是什么,不由低笑道:“你还记得啊,这些只是说与你玩玩的。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觉得我们一定会被分开,所以,为了避免让痛苦继续持续下去,提前断交,是不被伤害到彼此的最好办法。
至于其他我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