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些不对,他查起来定然会比她方便很多很多毕竟,他是明善的儿子。
而且,明啄活着,她在京都会相当安全一点。
还是死的不是时候啊。
宋诗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瞬间的愉悦被懊恼所取代,不由咬牙切齿的怒骂道:“鹤山庄,你大爷的!”
“没想到,你对我这么伤心。”
一道带笑的声音从竹林的某处传来。
宋诗白喜出望外的看向慢慢从竹林走出的两道身影,惊喜的感叹道:“你没死,太好了。”
说着,她便走到明啄身前,围着对方仔细观察的转了一圈。
“我还以为你会希望我死。”
明啄拂下身上的竹叶,似毫不在意的说道。
“怎么会呢?”
宋诗白帮着明啄拍着他身上的尘土,自我调侃道:“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也不是什么好人。”
明啄挑眉笑道。
宋诗白拍了几下便收了手,好奇的问道:“所以,你为何要杀了鹤山庄的人?”
既然明啄站在这里,那么她方才听到的惨叫应该就是鹤山庄里的人。
明啄侧着头,往前略凑近了些,让呼吸的温热进入宋诗白的鼻息,低声反问道:“反击还需要缘由吗?杀人者必死于他人之手。
这本就是杀人者应该明白的真理。”
在一旁看着的灵竹忍不住抽动嘴角,暗道,公子,你就是后知后觉的现做了蠢事,现在后悔的拉不下脸面说实话只能欲盖弥彰。
宋诗白仰着脖子后退一步,认可的点点头,反问道:“你说的对。
不过,你应该知道鹤山庄是受你姑姑指使的吧?你姑姑应该不会对我下死手,所以,这背后应该另有其人。
所以说你杀他干嘛?”
宋诗白伸手掌指向明啄后又指向一旁的大火。
“此人污蔑我明家,我杀他有何不可?”
明啄似不解的问道。
宋诗白‘呵’一声,无奈的应了一声:“行吧。”
灵竹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扯下自家公子的遮羞布,语极快的辩解道:“公子害怕姑娘知道那刺客是明家派来的,担忧与姑娘心生嫌隙,故而情急之下杀死了那刺客。”
由于灵竹说的太快,明啄没反应过来制止。
待两人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时,气氛出现片刻的停滞。
宋诗白摸了摸鼻尖,轻咳一声,似有些尴尬的道:“倒也不必如此。”
明啄转过身走了几步,悄无声息的转移话题道:“云水楼里的掌柜有一个朋友,名为邓村,曾住在南山的长生道观里,专研画技,后来进入弑神门,为圣上做事。”
宋诗白想起一件奇怪的事情,不由说道:“等一下,我查过,云水楼不是弑神门里的”
从荣王妃开始,她便调查过云水楼,除了邓村之外,毫无其他可疑之处。
“确实不是。
邓村只是住在云水楼,真正的弑神门在前任司马青州谢大人手中。”
明啄面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语调轻轻上扬,似乎有些愉悦。
他仔细的看着宋诗白,欣赏着她的表情,玩味道:“难道他没告诉你吗?”
宋诗白呆若木鸡,几次张嘴,都未能说出一个字,不知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还是心痛的说不话来。
“毛有,毛前辈曾在南山的长生道观住了三年,与邓村结为好友,后来也进入弑神门。
之前他杀你的时候,会是授的谁的意呢?”
明啄又轻描淡写的道出一个血淋淋的真相。
“你的意思是谢晏下的命令?”
宋诗白说着,冰冷的目光转向毛有。
毛有没想到自己躺着也能中枪,干脆摆手解释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我现在可是一心向着国师,向着宋姑娘啊。”
“你杀我是受谁的指使?若是不说,今夜你便同鹤山庄的人一起陪葬!”
宋诗白冷声道。
虽然毛有挥挥袖子便能随便杀死宋诗白,但他实在不敢忤逆国师。
于是,毛有当机立断,毫不犹豫的选择拉人下水,似有些懊恼道:“老夫只是奉命行事,谢大人所思所想,老夫也并不清楚。”
宋诗白似乎听到自己尖叫崩溃的呐喊,而事实上,她只听到了火烧时的响动。
她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察觉到是东方清带着人来救火了。
“我带你去一处新的住所,你先暂且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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