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的位置,在圣上身边做事。
此人低调圆滑,做事颇有条理颇受皇宫里的人喜欢。
赵协恭敬的上前一步,命婢女递茶,笑道:“不知李公公今日为何而来?”
李松面上带着歉意,将手中的圣旨递给赵协,道:“您自个看吧。”
王妃望舒入荣王府七年,不曾诞下一儿半女,未尽王妃之责,违背祖制
赵协‘啪’的一声合上圣旨,将其还给了李松,沉声笑道:“本王明白了,择日本王便另纳侧妃。”
王望舒惊的站了起来,看向李松手上的圣旨。
李松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圣旨,方才提醒道:“殿下,圣上打算办一个赏花宴,令您携带王妃一起去择选中意的女子。”
真是杀人诛心啊!
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不知道会如此恶心。
赵协没忍住冷笑一声,双手叉腰,微微偏头,语气有些不好的问:“父皇现在身体如何?”
这话不像关心,倒像是诅咒。
“大病初愈,还在静养。”
李松似什么都没听懂,不偏不倚的回道。
“呵,”
赵协低头冷笑,垂下的目光中尽是厌恶与憎恨,然而,在抬眼的那瞬间,那些情绪又被委屈的情绪所取代,道:“帮本王问一下父皇,何时有空能见本王”
“殿下,您应该有个孩子。”
王望舒声音温柔的提醒道。
是的,他们应该有个孩子。
赵协背对着望舒,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沉声道:“李公公请。”
李松微微颔,跟着赵协走了出去。
侧妃在这个时候?不过,也确实忍的够久了。
王望舒笑了起来。
一张肚皮罢了,无需计较。
想通此事后,王望舒从袖子中掏出一张叠好的纸条,轻轻的放在桌面,左手轻扣桌面,沉声道:“看一看这上面还有谁活着。”
一旁模样普通的侍女大步上前,走路几乎毫无声息,目光尽量平和,乖顺道:“是。”
王望舒呆似的把玩着桌面上的狸猫瓷器,似想到了什么,待赵协回来,嘴角露出些许笑意,朗声道:“殿下,不若以受到刺杀之名,派人去挨家挨户搜查宋诗白等人,抓到之后,立斩。
顺便,将此消息告知明公子。”
“好。”
赵协没有任何异议。
将此事告知了明啄,恰好可以试探一下他对宋诗白的态度,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推责。
你看,我可是告诉你宋诗白现在的状态,还有我的立场了。
你不拦我,便是你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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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着简朴的尊贵女子散漫的游走在花团锦绣的后花园内,漫不经心地对着一旁的俊美的男子道:“这花开的真不错,改天本宫便将这些花挪到你的后花园里。”
燕连似没听到一般,没有出声。
平成久久未得到回应,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燕连似乎终于理解平成的意思,恍然大悟一般,阴阳怪气的回道:“原来殿下是在与我说话,我还以为殿下在与旁人说话,毕竟驸马只是陪衬,他的意见从来都不重要。”
“你的意见自然重要。
但她高于我们所有人。”
平成诚恳的解释。
殊不知,越解释越心酸。
今早,铁水台传来消息,道是有个女子拿到了平成戕害官员的把柄。
平成只喜欢隔岸观火,换句话说善于借刀杀人,不会让自己惹到一身骚。
所以,这消息一听便知是骗人的,然而,平成却让公主府藏在铁水台的卧底去刺杀那女子。
要知道,此时若让圣上知道,圣上定然不会放过敢觊觎她地盘的平成。
唯一让平成动手的理由,便是国师。
国师想让她杀谁,她便会杀谁。
“公主,燕连还是那句话,驸马的意见从来不重要。”
燕连没有讥讽平成,但也没有附和。
跟在两人身后的中年男人王川一脸苦相,不知道他今天是找谁惹谁了。
要吵去公主府吵,来他家吵什么?还要薅他家的花,能不能睁眼看一看,这是他家啊!
平成似乎是懒得搭理燕连的委屈,直接跳过燕连,对着身后的王川道:“本宫前段时间嘱咐你留意案子的后续,留意的如何了?还有多少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