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意思。
宋诗白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踏入了永泽殿。
虽无人引路,但好在永泽殿规格很简单,一进去便是大殿。
宋诗白与陈奉先后踏入殿内,皆是站在殿内,低头不语。
然而,狰狞的呻吟声在空旷的大殿内格外刺耳,宋诗白想无视,但见陈奉一副毫无所知的样子,心下觉得古怪,便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于是,一道青色身影如烟如风一般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沈钧?!
他就这么死了?!
宋诗白瞳孔一缩,忍不住四下张望,思考着要怎么逃脱。
“在你未出生时,我与你母亲便笃定你是一个不世出的天才。
可惜,现实并非如此。”
一道温和带着亲昵意味的声音出现在大殿之内。
宋诗白低着头,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正常,道:“诗白自小愚钝,这是天意。”
龙生龙,凤生凤。
然而,命运弄人。
她的智力并不随她母亲。
“确实有些蠢笨,所以,谢晏同你很配。”
一道阴影落了下来,俯身下腰,浅笑着盯着宋诗白慌乱的表情。
不知何时,姜槐出现在宋诗白身前,距离近到宋诗白可以轻易地完成一击毙命的想法。
但是,宋诗白不会这么做。
她不敢。
她全身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作答。
姜槐向后退了一步,垂下的目光带着些许轻视与疑惑。
这么平庸的一个人,却拥有那么好的命格,实在令人费解。
“告诉荣王,将抓来的人交给大理寺处理。”
姜槐道。
宋诗白怔了怔,连忙道:“是。”
“回去吧。”
姜槐挥手道。
“是。”
宋诗白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往外走,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沉声道:“民女有事想要禀告。
二年前,曾有一名青衣男人,要挟民女来对付您。
此人同您一般,神力无边,民女无力抵抗,只能听之,还望大人念在民女无力反抗的份上,不要殃及民女身边人。
至于民女这条命,民女愿意奉上!”
姜槐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她演戏,觉得有趣。
她很好奇,这样一个凡人,究竟会怎么越她、一个器灵的命格?
“所以,你知道关于多少我的事情?”
姜槐垂眸道。
宋诗白犹豫了一下,神色复杂的回答道:“先,知道姜十三不是您。
您才是国师。
其次,知道您杀死我母亲真正的凶手!”
“你说此言,该不是想让我放过你吧?”
姜槐微微笑道。
宋诗白没有否认,却也没有直面回答,只道:“民女知道我母亲宋绣是怎样的人。”
说到此处,她顿了一下,继续道:“她与明善毫无区别。”
是的,明家所做过的所有恶行,无论是季慈院,还是将人炼化、亦或当成实验品,她母亲都参与过。
这些种种,都是她从明映口中得知的。
她不觉得明映会骗她,毕竟,明映丝毫不觉得这些事情有任何不对之处。
“你母亲确实是个天才。
她年纪轻轻,便明白了这世界运行的规律。
但确实也是一个没有什么道德观的人,只追逐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无论对错。
若是一般人,也就算了。
可你母亲偏偏有权有势,这样的人活着让人无端厌恶。”
姜槐似乎在解释自己过往的行为。
宋诗白面上一片漠然,实则心中极为不屑。
按照这逻辑来理解,那明善也应该是不得好死。
但为何他活了那么长时间?退一万步来说,这世界有那么多坏人,手中有钱有势的人,为何他们偏偏好好活着?
国师杀她母亲,定然不是出于正义。
这番心里话已经被国师一字不漏的听到了耳朵里,宋诗白浑然不知。
“那你觉得,我应该是出于什么目的杀了你母亲的?”
姜槐蹲了下去,看着宋诗白的眼睛,眸中带着冷意。
宋诗白有种被人看透心思的恐慌,赶紧将头埋了下去。
“谢晏为何而死,谢晏又为何而活,这些你最清楚不过。
好好为平成做事我相信,你总有走上高位的一天”
姜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