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宋辽谈判时所收,当时章越是否损公肥私之举?”
“更何况收容耶律宏,藏在汴京心腹之地,又是何为?”
王安礼闻言语塞,被迫退下。
蔡确道:“此话非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臣相信章越之忠贞,但是否有损公肥私难以断言。”
官家听蔡确之言道:“此中正之言。”
薛向道:“陛下,臣猜测章越并非贪图钱财,而是收取北珠以博取耶律乙辛之信。”
官家道:“朕听闻耶律乙辛在辽国位高权重,有‘无违魏王白帖子’之语。”
“或者此事别有隐情。”
王安礼道:“陛下,臣再保章越忠直可信!”
薛向亦道:“臣附议!”
接着其余众臣纷纷发言,包括王珪在内,大家说得都很谨慎,都没有落井下石,甚至连逼章越退位的意思也没有。
官家当然也没有。
正在言语之际,内侍入殿道:“陛下,御史何正臣求见!”
……
阳光下,何正臣是带着满额头的汗抵至殿上的。
他匆匆忙忙地迈步入殿,不顾左右官员和御龙直惊讶的目光。
李定看着何正臣入殿内心有几分笃定。
而此刻知通进银台司韩忠彦亦是登殿。
对方似乎比自己早了一步。
韩忠彦当仁不让地比何正臣先一步入殿,奉上奏疏道:“陛下,登州马递急奏!”
天子分别看了韩忠彦和一旁大汗淋漓的何正臣一眼。
“登州?”
官家想不到登州有什么事值得用马递急奏的。
何正臣欲言又止,只好立在一旁,频向李定打眼色。
官家看了登州发来的急奏后,忍不住身子一动,不由看了一眼殿下的李定。
李定从官家的目光中竟看到了一抹嘲讽之色。
章卿啊,章卿,真有你的……官家心道,连朕你也算计在内了。
“给李卿看过。”官家将奏疏命内侍递给李定。
李定满是怀疑地接过奏疏看过,看后突然情绪失控满脸颓然之色,奏疏也从手中掉在地上。
据自己弹劾章越不过半个时辰,这登州的奏疏便到了。
殿内众人都在揣测,到底是什么奏疏令众人这般失态。
蔡确弯腰从地上拾起这令李定失控的奏疏大略看了一眼然后道:“登州知州禀告,一艘海船从辽国浮海而至,一自称辽国南院大王耶律乙辛之人请朝廷收容。”
蔡确话音落下,殿内寂静无比。
官家这时候道:“朕记得用章越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