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百四十三章 策谋(2 / 4)

sp;   但正是女真骑兵的南下如入无人之境,一路打到汴京城下。

    这才导致了二人先后去位。

    这一对君臣组合成几乎为了历史上的最差评。金兵第一次南下后,宋徽宗被迫内禅钦宗,蔡京饿死在路上。

    同样的这个时空,一旦宋辽开战如何呢?

    对于河北边防,章越和官家心底都有数,之前一直在西北布局,现在才经营河北。一旦辽国骑兵打到汴京城下,他们的处境和下场都不会比历史上的宋徽宗,蔡京更好。

    所以这个锅谁来背?

    尽管章越已是言明,自己愿一人担之,甚至愿意辽军南下时,率三辅军决战于畿内。

    但官家还是不愿。

    君臣之间都有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官家心底既担心辽国打到汴京,动摇自己的政治根本,心底又何尝不愿意,章越一个人能将此事扛在身上。

    反正自己已表示过反对和谨慎的态度,最后这个责任就全部由章越来背算了。凉州无论如何他是万万不肯弃的。

    就好比宋徽宗将锅甩给蔡京一般。

    这一对君臣几十年,徽宗皇帝屡屡甩锅给蔡京,但到了女真南下时,蔡京已是非常年迈了。徽宗早有了如‘六贼’这样的其他执政团队。

    章越固是主张对辽国强硬,但见到到了这一步,官家还不愿与他一心。

    索性惜身,来个以退为进。

    君臣相见,官家心底暗怪。章越才回这一句‘臣不敢为天下先’!

    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君臣间还不一致,那我就闪了。

    官家现在觉得与辽国谈不下去了,反怪自己当初不能坚持己见。你虽然没明说,但君臣多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在想什么?

    你有气,我心底没气吗?

    ……

    官家听了章越所言,也是心平气和地想了一番。毕竟官家还是明君,能够反思己过。

    最重要的是他以后还要依仗章越。

    最后官家道:“朕后悔当初不听卿言,亦未曾料得辽国野心之大到了这个地步。”

    官家已是致歉了,承认自己错误了。

    章越也是挽尊道:“天下是陛下的,臣不过是暂且操持的管家罢了,何尝敢造次。只是为了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臣不敢不尽力。”

    官家道:“卿说形势大于人谋,难道如何人谋已无济于事?”

    章越道:“若臣还在主持对辽谈判之事,犹可用人谋挽之。但眼下孙固之退缩已让契丹使臣看出我们虚实。”

    “此话怎讲?为何言契丹看出我之虚实?”官家惊问道。

    章越心道,还用说,契丹使者萧禧来朝面对问官家自己行踪。

    章越身为当朝宰相,又是主战派,却不在当场,这其中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