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灵州的党项兵马最后在灵州城破时试图突围,宋军故意放开一条生路,在灵州和黄河岸边派兵伏击,灵州大军及附近党项兵马逃至兴庆府的十不存一。
灵州守将言无颜面对国主,城破时自缢而死。
数名监军护军也是见突不破宋军包围投黄河而亡。
党项兵马仅有堪称名将的将领,都在解围灵州与灵州围城中凋零殆尽。
消息传来兴庆府后,听说宋军在顺州,王厚所率的熙河路兵马正要北上攻打兴庆府。
当夜兴庆府内的一夕数惊。
不少人当夜就离开党项。
党项国主李秉常得知灵州城破的消息后,与契丹公主,党项王妃耶律南相对而泣。
党项将领和酋长们也是抱头痛哭。
次日殿议一开始大家还表现的很激烈,要与宋军打到底,言宋帝虽是年幼,但章越身为托孤之臣,必灭党项,唯有决一死战。
但是李秉常却改变了态度。
……
“走吧。“李祚明深吸一口气,率先策马向前。
宋朝礼部员外郎秦观负手而立,青色官袍在风中微微摆动。他面容白净,眉眼间透着几分文人特有的矜持与倨傲,见西夏使团近前,只略一拱手,权作礼节。
“西夏使者李祚明,奉我主之命前来递交国书。“李祚明翻身下马,按照礼仪拱手行礼。
秦观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国书?降表就降表,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话音未落,李祚明身后使团成员已怒目而视,有人甚至按住了腰间的短刀。李祚明抬手示意众人冷静,手指微微颤抖,却仍强撑着平稳的语调:“贵使如何称呼?”
国小而弱,使节亦卑微如草芥。
就如人若无斤两,在外便无底气。冲突之时,唯有低头认错。
秦观轻蔑一笑:“礼部员外郎,秦观。”
李祚明心中一沉。宋朝竟只派一名六品小官来迎,连礼部侍郎都未出面,显然是不将党项放在眼底。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屈辱,低声问道:“不知何时能面见大宋皇帝?”
“急什么?“秦观嗤笑一声,“先到驿馆住下吧。官家日理万机,哪有空立刻见得……“
李祚明感到一阵眩晕,眼前浮现出临行前西夏国主李秉常的面容。
国主脸色苍白,几无血色,灵州之败耗尽了他的精气神。
李秉常紧握着他的手,声音沙哑:“皇叔,你这个年纪,朕还要你去受这个委屈,实在是于心不忍。”
“但满朝中属你最精通汉学,此去汴京,无论宋人如何折辱,都请……忍下。”
李祚明作为皇族也谈不上富贵,但毕竟是平日衣食无忧,这时候望着侄儿哀求忍不住老泪纵横。
他唯有道:“陛下,臣尽力为之。”
“皇叔,侄儿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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