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一震,眼中闪过恍然。
“原来如此!有了阶梯,就有了动力!”
他郑重躬身,神情间多了几分坚定与感佩:“老师良谋,学生谨记在心。”
“这便回去安排,不敢有误!”
说罢,他起身告辞,神情已无先前的困惑。
步伐沉稳,带着一丝储君初尝权谋的笃定与锐意!
片刻后,院落静谧。
只余叶凡独坐,目光深邃,唇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
片刻后。
东宫。
一处僻静的偏殿内,门窗紧闭,烛火将三百名新调入的宦官的身影拉长,投在冰冷的墙壁上,显得肃穆而压抑。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烛芯偶尔爆开的细微噼啪声。
朱标站在他们面前,不再是平日里那个温和甚至略显文弱的储君。
他背脊挺得笔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目光扫过底下那一张张或惶恐、或茫然、或带着一丝隐秘期待的脸。
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威压,在这寂静的殿宇中清晰地回荡。
“今日召尔等前来,是有一项重任,要交予你们。”
他顿了顿,目光如寒星般扫视全场。
“孤,欲设二衙!”
“一为‘东缉事厂’,简称东厂。”
“一为‘西缉事厂’,简称西厂。”
底下起了一阵极其轻微的骚动。
宦官们面面相觑,显然从未听过这等古怪的衙门名称。
朱标不理会他们的疑惑,继续道:“东厂之责,在于监察民间舆情,探听市井消息,搜寻各类有用之才,无论三教九流。”
“西厂之责,在于监察宫内宫外百官言行,于宫内遴选可用之人,扩大规模。”
他详细说明了设想的官职分级。
从底层的番子,到高层的理刑百户、掌刑千户、档头,直至最高的副督主、督主!
“有了阶梯,尔等方有向上攀爬之动力!”
朱标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蛊惑。
“只要你们忠心办事,能力出众,将来未必不能身居高位,手握权柄,不再是人尽可欺的奴婢!”
这番话。
如同在死水中投下巨石。
瞬间在许多宦官眼中点燃了渴望的火焰!
他们大多出身卑微,在宫中受尽白眼。
如今竟有一条看似能直达天听,掌握权力的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