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让这利国利民的新盐大计,毁于这等龌龊的官僚手段之下?
绝不可能!
就在这时。
一个名字,如同黑暗中的一点星火,骤然在他脑海中闪现——
叶凡!
那个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笑意,行事却如天马行空,屡屡能于绝境中开辟新路的年轻人!
他既然能献出这造盐之法,难道会预料不到推行中的阻碍?
他既然能辅佐太子展现出那般翻云覆雨的手段,难道会没有应对这等局面的后手?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
去找他!
现在就去!
刘伯温不再看那些工部官员虚伪的嘴脸,他猛地转身,官袍的下摆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
他什么话也没说,甚至没有理会身后安然那故作关切的“刘御史您这是要去哪儿?”,径直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工部衙门。
将那一潭死水般的阻碍和无数道意味不明的目光,统统甩在了身后。
……
是时!
刘伯温几乎是脚步虚浮地踏入叶凡那间堆满杂物的书房。
连平日最讲究的礼节都顾不上了。
他脸色灰败,眉宇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官袍下摆沾了些许尘土也浑然不觉。
“叶先生!”
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急切,拱手行礼的动作都有些僵硬。
“伯温……伯温实在是走投无路,特来向先生求救!”
叶凡正翘着脚,对着一本闲书打哈欠,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哟,刘大人,这是怎么了?”
“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看你这脸色,跟刚被债主堵了门似的。”
刘伯温也顾不上他话语里的调侃,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将自己在工部的遭遇原原本本,痛心疾首地叙述了一遍。
从工部尚书安然的虚与委蛇,到下面官吏匠师的消极怠工,百般推诿。
说到激动处,他花白的胡须都微微颤抖,手指紧紧攥着衣袖。
“……他们这是阳奉阴违,结党抗命!”
“用这等卑劣手段,就是要让新盐之事胎死腹中!”
“可恨我……我空有陛下旨意,却在那官僚泥潭里寸步难行!”
“若长久下去,盐价是能降,可百姓根本买不到盐,届时民怨沸腾,陛下怪罪下来,伯温……伯温百死莫赎啊!”
他语气中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