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推测过对方的‘能耐’——可没想她本人要比想象的还出色。
带着考教,老院长又问出了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
“建立友情很难,弗洛伦斯小姐。你考虑过病人死后会发生什么吗?”
他说。
“他们会带走你的一部分。无论医生,或者护工,你们的情绪都将随着‘友谊’的凋零而饱受折磨——三个朋友,三个病人。五个?十个?你一生打算接触多少个病人,结交多少位‘朋友’?”
“没有人不会崩溃。”
金斯莱眼神闪烁。
——威廉姆斯说的是经验之谈。
而他这样讲,也就意味着,他和弗洛伦斯是‘相似’的人。
“你会不停被离别的痛苦折磨,弗洛伦斯小姐。你怎么保证,不会因为情绪,耽误了其他病人的治疗与护理?他们会带走你的精力,理智,智慧与希望。”
弗洛伦斯沉默良久。
她攥起拳,轻轻顶在心口处。
“他们不只是带走了,先生。”
她说。
“他们也同样留下了自己的那一部分…”
用来填补我失去的那一部分。
这就是弗洛伦斯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