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当然是否定。
但他毫不生气,也绝不像圣十字的哪个火刑架上的叛徒埋怨,说什么‘是邪教徒蛊惑了我’——倘若这话成立,一个月的时间,伦敦城里的刀都要去死了。
他坦然面对自己的扭曲,或者,被扭曲后的灵魂。
公正教会的仪式者最重视那根偏移的天秤了。
他帮汤姆·莱纳斯将毒药掺入血酒,诱骗弗朗西斯·惠特尔,他的弟子干些绝不该正教仪式者干的坏事——可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公平,汤姆·莱纳斯也没有食言。
他见到了自己的女儿…
当然,是还没有‘太长大’的。否则,他要面对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做一回坐浴盆,那可就太教人尴尬了。
“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泰瑞先生。我很疑惑,你现在不该在泰瑞小姐身边吗?”
汤姆·莱纳斯背着手与他并肩,又分出一只搭在眉骨上遮阳,垫了垫脚。
“雪莱的庄园啊…可真气派。”
托马斯·泰瑞想要把眼里的冬天都倒在这庄园里,填得满满当当。
“莉莉安·雪莱。”
他说。
白发灰眸的男人转过来看他:“什么?”
“莉莉安·雪莱。老雪莱找回的女儿…”
也是伤害玛德琳的人。
汤姆·莱纳斯读出泰瑞未完的话,挑了挑眉:“哦是吗。那可真遗憾,因为我把你的女儿又‘变’回来…了——Tadah!”
泰瑞冷眼看着他。
公正教会的仪式者可不会‘疯’。
虽然他现在不完全算「天秤」了…
“说真的,同胞。我建议你打哪来回哪去——我的小可爱们马上就要钻出来了…钻得到处都是。借着混乱,你可以和泰瑞小姐远远离开伦敦…你们喜欢什么地方?我推荐布里斯托尔…啊…布里斯托尔好极了…一个刚发生过灾难的地方…我可以介绍点大人物给你认识…比如…”
汤姆·莱纳斯弹了弹手指。
“我认识个最棒的酒保。”
托马斯·泰瑞已经习惯他的疯话了。
“等我杀了她…把她对我女儿做的一切都做一遍…我会带玛德琳离开。”
他说。
“你打算让我干些什么。为你们的教派摇旗呐喊?或者,为腐化一个公正教会的仲裁人开场宴会?你的教徒会为你骄傲,是不是?”
显然。
哪怕心里清楚,托马斯·泰瑞依然是不满的。
哪怕汤姆·莱纳斯把他的女儿‘变’了回来。
“哦,教徒,教徒,小教徒…可爱的、被挑选的吞咽小使者——哎呀,我可不干这种下流的坏事,”汤姆·莱纳斯扇了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