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东西,为什么还要聘个打搅他生活的人?
“当然!我们有孩子!孩子多了去!快请进!快!去通知孩子们!让他们都准备好!”
金斯莱不喜欢这人的谄媚劲儿。
也不喜欢他的假笑。
“您有什么要求?不不,先生,我的意思是——我们这儿有许多身世可怜的…谁不盼望有个人能——”
苍蝇一样的振翅声离金斯莱渐渐远去。
他跟着罗兰和理查德,下意识将注意力放在‘广场上’:光秃秃的土地上夯凿车轮的男女身上:多数人一眼能看出毛病。譬如少了胳膊,或者没了脚。
女人面色苍白,有些甚至连头发都没有,剃了还不如男人体面的短发,露着膀子和肚皮,拎着小锤,咚咚咚砸着。
男人们半眼也不看。
他们表情一致的冷漠,仿佛一座座在烈日下不停融化的蜡像。
叮。
咚。
叮。
咚。
敲砸声传入耳蜗。
他们连遮耻的衣裳都没有。
“抱歉。”
金斯莱打断了理查德和罗兰的交谈,指了指蜡像群:“他们的衣裳在哪?”
理查德迟疑片刻,看了看罗兰,见这位‘领头人’没什么表示,才小声回答金斯莱:
“现在是夏天,先生。”
他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那么,冬天他们就有衣裳穿了吗?
金斯莱想这样问,却怕得到另一个答案。
“这些都是身体有残缺的,先生。”三两句,理查德就弄清了两位贵人的身份和性格——俊俏的金眼是个‘老手’,见过大场面。
他背后那长脸一看就没见过什么世面。
贵族都这副德行。
一边为葡农辛苦的生活叹息,一边默默摇晃着红酒。
“残缺的…他们干多久?”金斯莱当然知道市面上对穷人的论调,只是问他们要干多久。
“多久?”
理查德看着他眨了几下眼,没能反应过来:“多久?您是说,他们来了多久?”
“他们每天要工作多久。”
“哦,哦,当然,工作不久,一天十八个小时。”理查德比手画脚:“我们留足了时间,给他们休息。这些懒鬼还有时间打扑克,唱唱歌什么的…”
十八个小时?
金斯莱蹙眉。
工厂里的工人都不会干这么久…也没准?坦白说,他也没有了解过工人,只知道他们大概要黎明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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