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阳的力量…
圣水可是有限的——每一份能够供几个人用?伦敦有多少人?整个帝国呢?他们多长时间进行一次检查…
一个月?
还是,一个礼拜?
或者两天?
“这并不该是「圣洁烈焰」的责任,克什亥先生。我想,无论凡人或仪式者,都该有同样的——倘若真如您所说,它们是人类的敌人…我想,每个人类都有权知道自己敌人的身份,对吗?”
克什亥沉默。
他悲观的地方不在于蠕虫,而是人类对待蠕虫的方式。
“好极了,柯林斯先生。告诉我,当我们将蠕虫的存在告知,教派和政府会怎么做。”
罗兰歪着头想了想。
接着,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我们不能。”
这回克什亥满意罗兰的答案:“看来你没有辜负自己的出身。”
可以这样说。
自打成为仪式者,执行官,罗兰所见到的一切人心中的鬼蜮,都没有超出他幼年时见到过的污秽——这个范围很大,可令他惊讶的事并不多。
他思考克什亥的话,当然清楚一旦人类头顶有了个蠕虫存在,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倘若有十成力气,大概会花上八成在其他事情上…
仪式者更甚。
因为他们掌握着破坏性更强的力量,烈焰与圣水在他们韧性十足的表皮下失去效力,必然要用上更加酷烈的手段——死亡才能证明一个人的‘纯洁’,不是吗?
没准…
有些能教人彻底跌落凡尘的办法,就可以不到死亡的地步。
克什亥的谈话非常跳跃。他先讲了些蠕虫,接着,忽然和罗兰谈起伦敦城内发生的‘天灾’——老鼠们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是个考验,恐怕我绝对不合格了。”
“执行官一向对这些不敏感,柯林斯先生。聪明人不适合做士兵。”
克什亥轻飘飘评论一句,继续等着罗兰的答案。
“…据我的朋友猜测,鼠灾很可能代表着「血肉摇篮」的一个阴谋。”
“什么阴谋。”克什亥从内夹拎出一只扁平的酒壶,拧开喝了一口。
“让市民们清楚「神秘」的阴谋。”
“哦,也许。那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克什亥追问。
罗兰想了想:“答案在我们之前见到的那名能够操纵鼠群的孩子身上…?”
“不算太蠢,柯林斯。”
克什亥咂了咂嘴。
“维持清醒神志的不只有穷人,柯林斯。穷人,商人,甚至贵族。在瘟疫中成为「学徒」的人太多了——你认为教会怎么做才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