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制式医用漏洞灌入食物。
接着,又给他们使用了许多副作用强得吓人的药剂。
甚至据弗洛伦斯说,他还组织更多‘拥有求知欲’的年轻医生,解剖那些个病入膏肓,但绝对还喘气的病人。
把他们切开。
观察到底疾病停留在人体的哪个部分。
他下令不许任何护工擅自将每张病床上发生的告知病人家属,不准她们私底下接触病人,给他们除药剂、酒精和面糊之外的其他食物——更不准她们随意和这些‘神志不清’的病人们讲话,听他们的‘胡言乱语’。
‘他们在哀嚎!先生!’
‘我有耳朵,弗洛伦斯小姐。哪个生病的人不哀嚎?如果有时间,能不能请你回到自己的卧室,盖上被子,做个好梦?我不明白一个本来智力赶不上…让让,时间紧迫。’
弗洛伦斯十分生气。
“这不正是我们这些人存在的意义吗?照顾痛苦绝望的病人。那先生怎么能这样说话?!他到底要干什么?!”
在「放大镜侦探社」里(罗兰非要强调这个名字),金斯莱默默听了半个上午的牢骚。
并且一点都没有不耐烦。
这让抱着‘时钟’的哈莉妲大为惊奇——这先生可不是个有耐性的。
罗兰靠在窗畔,时不时往楼下张望。
最近几天,街上都没什么人了。
“因为名声,弗洛伦斯,”金斯莱几乎瞬间洞悉了那位‘副院长’的意图:“贝特莱斯是最有名气的医学院。弗洛伦斯,在你看来,每一次大范围的瘟疫,传染,意味着什么。”
“当然是痛苦和灾难!”
“不,是一次机会。”侦探冷漠地说。
如果贝特莱斯能争分夺秒,在整座伦敦,甚至整个帝国没有反应过来以前,早早找出治疗这病的法子,那么,受益者会是——
贝特莱斯?
不。
是贝特莱斯皇家医学院的副院长。
在他的带领下,伦敦的市民们才能又一次战胜了灾难。
“假如你不介意,我可以再‘恶毒’些。比如,谁传播了这场从未被发现的疾病?”
弗洛伦斯扶额叹息:“行行好,金斯莱。”
金斯莱耸耸肩,不再讲。
“…你们最近要谨慎些了,金斯莱,柯林斯先生。”弗洛伦斯忧心忡忡地叮嘱他们,尽量少接触那些患病的——肿胀,吐血,眼里有淤血,浑身腐臭的病人。
目前他们只肯定,这病大概不是通过飞沫传播。
至于其他的…
“我认为你也不必那么忙碌,弗洛伦斯。”
金斯莱暗示对方该‘休息一阵’——至少避开这最危险的一段时间:等到医学院有法子治疗,哪怕弄清楚传染源,以及传播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