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
在同小蜡烛结交之前,她甚至不清楚世界上有‘仪式者’存在——对于这个崭新的世界,她有太多疑问。
“…那些是真的吗?不,我是说,那些…是不是比故事更加精彩?”
埃伦蒂拉小心翼翼问道,生怕自己用词不当,‘冒犯’了谁。
“唔…哪一段?”
“‘好心肠的主教无法眼睁睁看着可怜女人遭工厂主侮辱’——就是这一段,小姐,”红发姑娘双眸闪亮:“小蜡烛没有详细给我讲…柯林斯先生一定狠狠惩罚了那个工厂主…”
它没有详细给你讲的原因,恐怕是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编。
萝丝皮笑肉不笑地转过头,看了那条蛇一眼。
惩罚工厂主?
这件事和罗兰——有!什!么!关!系!
全是她!
这个组织里除了她,到底还有谁在工作啊?
埃伦蒂拉见萝丝脸色不对,赶忙岔开:“其实我更好奇方才的话题——圣女,对吗?”
萝丝撇了撇嘴,看向仙德尔。
后者顺势接过。
“圣女遴选,埃伦蒂拉小姐,您听说过吗?”
埃伦蒂拉摇头。
她甚至不清楚萝丝刚提到的什么‘蒸汽车’。
她太久没有离开过那间屋子。
久到自己都记不清多久。
“一个不怎么体面的团伙,每隔几年会选出个更加不体面的女人——与其说胜出者的‘圣洁性’,我们更该为这团伙粉饰污秽的水平鼓掌。”
埃伦蒂拉求助似的望向罗兰。
她没有听明白。
“…所以,仙德尔,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鼠灾时,”仙德尔轻声回道:“我早想告诉你,罗兰。但那段时间,我们太忙了——也许这对你的朋友来说是一件好事…说不定。”
关于圣女的选择,实际并不由圣十字的老爷们决定。
一切苛刻的、痛苦的、有形与无形的模具,最终都指向同一个目标。
仙德尔用了种无足轻重的语气:
“圣杯。”
她说。
选择只是胚子,塑造出来的蛋糕,是为了迎接神灵的恩赐。
“圣杯?你是说,《伊甸经》里的…那一只?”萝丝蹙眉,“我曾经…该死!你那是什么眼神!”
仙德尔一脸欣慰:“你终于学会从书中汲取知识了,雪莱。”
罗兰失去了第二支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