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否则,就别认我这个大哥!”
何雨水吓得浑身一哆嗦,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水在里面打着转。
她从未见过大哥如此严厉的样子,那眼神里的决绝,让她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恐惧。
她知道,大哥不是在开玩笑。
“哥!你放心!”
小姑娘猛地站直了身体,用尽全身力气向他保证,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
“我一定看好粮本!看好家里的粮食!二哥要是敢乱来,我第一个就告诉你!我绝不瞒着你!”院里的喧嚣渐渐沉寂,只剩下几户人家窗棂里透出的昏黄灯光,和晚风中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
何家屋里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缝,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
是傻柱。
他已经在后院的水龙头下,用冷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搓了三遍,又借了后院聋老太太的剪子,对着一盆水,自己胡乱铰了头发。
此刻的他,头发剪得跟狗啃似的,长短不一,但总算没了那股油腻邋遢劲儿。
身上换了件半旧的白衬衫,虽然领口磨得起了毛边,却洗得发白,透着一股子肥皂的清香。
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被剥了一层旧壳,焕然一新。
他贼头贼脑地往屋里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边,正用一块棉布慢条斯理擦拭着军用匕首的何雨生。
那匕首在煤油灯下泛着森然的冷光,每一次擦拭,都仿佛擦在了傻柱的心尖上。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把身子挤了进来,声音细若蚊蝇。
“哥,还打我吗?”
何雨生擦拭的动作一顿,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目光从他那坑坑洼洼的头发,扫到干净的衬衫,最后落在他那双紧张得无处安放的手上。
他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算是认可。
“人模狗样了,倒还知道要脸。”
这句不咸不淡的话,在傻柱听来,却不啻于天籁之音。
不打就好!不打就好!
他心里那块悬了一下午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可还没等他这口气喘匀,何雨生下一句话又让他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以后,衣服两天一换。再让我看见你那身跟掏了煤灰似的脏褂子,皮带直接伺候。”
“哎!哎!哥,我记住了!”
傻柱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连忙保证。
“以后肯定天天拾掇得干干净净的!”
“二哥,你这样多精神啊!”
一直安静待在旁边的何雨水,这时也凑了过来,小脸上满是欣喜。
她拉了拉傻柱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