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求师(3 / 6)

金殿销香 荔箫 5065 字 10天前

执一铜壶,壶嘴还冒着热气,热气里隐有药香。

    押着刘怀恩的两名宦官见他来了,当即掰开刘怀恩的嘴,刘怀恩还在呜呜啊啊地继续骂着,药汤就灌进来。因药汁还烫,刘怀恩瞬间被烫了满嘴的泡,但那已不重要了,接着药汁滑过喉咙,刺痛瞬间如树藤般在喉咙里扎下根系,刘怀恩连声咳

    嗽,一声比一声轻。

    很快,四下里安静了,片刻前还在叫骂不止的刘怀恩此时无论如何用力都再喊不出一丁点声,唯有血沫子从嘴巴里呛出来。

    张为礼不再看他一眼:“按规矩办吧。”

    刘怀恩便大张着嘴巴、喘着粗气,被两名宦官押走了。

    按照容承渊定下的规矩,当师父的对徒弟乱用私刑,便按十倍惩。傅成手腕上那一圈青紫一看就是在房梁上吊了一日,折到刘怀恩身上便是十日。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监被吊上十日,可想而知是留不下命的。

    一道房门之内,傅成跪在门口,双眼紧盯着门板。

    他透过门缝眼看着师父被灌哑药、被拖走,虽有畅快,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的恐惧。

    忽觉身后有人,他猛然回身,只抬了下眼帘就慌忙叩拜:“掌印......”

    容承渊在他面前半蹲下来,扶了下他的肩头,令他直起身,和颜悦色道:“明日送你指个好去处,你好好办差,日后自有好前程。但你若敢有二心??”他抬眸,睇了眼门外,一缕探不到眼底的笑看得成发抖,“我就送你去给刘怀恩陪葬。”

    傅成到底是吓哭了,眼泪噼里啪啦地砸下来,还是硬撑着道:“谢学印!”

    容承渊“嗯”了身,便不再理会他,起身自顾出了门。外头的一众宦官见他出来,都将身子躬得更低了些。张为礼也转过身,朝他一揖。

    容承渊扯着哈欠,只想快些回卧房去睡觉,经过张为礼身前时又想起个事,驻足淡淡看他:“给你那个好徒弟紧紧弦,免得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张为礼脸色难看:“诺......”垂眸恭送容承渊走远,他一脸懊恼地吸了口气,转而怒喊,“小何子,滚过来!”

    小何子打了个激灵,刚连滚带爬地赶到他身前,就被他提住了耳朵:“使心思使到你师爷跟前?你真是好大的本事!”

    ??从听说小何子让成独自伺候容承渊回府的那一刻,张为礼就知道这事过不去了。让小何子滚到后头站着只是一种侥幸,希望容承渊能忽略小何子的存在,但果然是异想天开。

    于是这晚,小何子抹着眼泪在院子里跪了两个时辰。又几日后,断了气的刘怀恩被人用草席一卷,连夜丢进了河里。

    尸身又在次日清晨被金吾卫出来,发现身上有御前的腰牌,就禀到了容承渊处。

    容承渊只说他应是喝多了酒不慎失足落水,给金吾卫添了麻烦,改日要请他们都尉喝酒,金吾卫自是不必在宦官的事上多嘴,此时便就此按下不提。

    这都是后话。

    临照宫瑶池苑中,卫湘晨起时只觉皇帝比昨日又更温柔了。她依偎在他的臂弯里,他轻吻她的侧颊,温声笑言:“晌午去紫宸殿,朕教你读书。”

    卫湘的美眸仍自闭着,但笑起来:“诺。”

    又过半刻,皇帝便起了身,瑶池中又是一番忙碌,直至送走圣驾才消停下来。

    琼芳在圣驾离开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