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嫔颔首,“我想着,既然这样她心里能舒服些,又能多个人终云安,我便一辈子不做主位也没什么。”
卫湘闻言一怔,不禁唏嘘:“姐姐与恭妃娘娘都爱女心切,咱们公主确是有福的。”
丽嫔笑笑,看着女儿的眼神一片柔和慈爱。
月末,暑热更重了些,鸿胪寺传来消息,说罗刹国使节大约六月中旬即可入京。此时距徐益离京也有余了,因他们身负重任,赶路要比使节急得多,鸿胪寺禀话不过两日,徐益那边也着人传回消息来,说徐益一行即将抵达罗刹。
这密信送进宫中时,楚元煜恰好刚到瑶池苑。卫湘正在午睡,他不想吵她,就将宫人们都摒了出去,自顾在床边蹲下身,衔笑看了她一会儿,又索性席地而坐,胳膊支在床上,欣赏她的睡容。
她好看、温柔、好学,又忠君……………他发现自己能说出她许多优点,却挑不出一点不好。
他于是虽已不再像最初那样贪恋她的美色亦或床笫之欢,却愈发愿意同她待着,觉得多看她一会儿心情都是好的。
容承渊接到那封密信走进卫湘卧房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皇帝在床边席地而坐的背影。他不由眉心一跳,仍信步上前,轻声禀道:“陛下,徐益密信。”
就这么一句话,卫湘便醒过来,见皇帝坐在地上,不觉讶异:“陛下?”忙坐起身。
楚元煜一记眼风划向容承渊,虽有不忿,却知是不得耽搁的正事,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接过信来,遂朝卫湘一哂:“你睡好了,朕没什么事,只想跟你待一会儿。”
卫湘见他已开始拆信,却仍坐在地上没有起来的意思,看上去格外惬意,便不动声色地睇了眼容承渊。
容承渊知她在想什么,忖度了一下,想到大理寺的奏本已呈进来,但还不及批阅,就点了头。卫湘笑笑,便又躺回床上,却翻了个身凑到床边去,纤纤素手扒着床边,明眸笑望了他一会儿,忍不住又往前凑了一凑,肩便从床沿探了下去,他好
笑地托住她:“做什么?”
“陛下近一些嘛!”她娇嗔的声音软绵绵的,楚元煜觉得一股酥痒从皮肤直沁进骨头,连容承渊也不自觉地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