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的药膳异曲同工?若一朝事发拿住一两个宫人,他们再供出皇后,纵使不足以信服,是否也能在宫中上下,乃至陛下心里添一个疑影?”
容承渊听到此处已对她的打算了然于心:“你想我做的,是让宫人的口供更逼真,莫要节外生枝?”
“算是吧。”卫湘颔首,“不知掌印觉得是否可行?”
“这没什么不可行的。”容承渊风轻云淡,侧身随意地揭开榻桌上的果碟,从里面捡了颗质地稍硬的梅子出来,却也不吃,只在指间捻着。
卫湘对他这小动作很是不解,但见他沉吟不言,也不开口搅扰。
二人间安静了须臾,容承渊道:“但难点实则不在供状,而在宫人??此事一旦事发,不论结果如何,这宫人是必死的。”
卫湘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就要找个完全可信的宫人。”
??她想起在敏贵妃患病那夜跳出来告发她的宫人,个个忠于他们背后的主子;还有浮岚,也至死都不跟供出皇后。
她在宫中却并无这样的人可用,一个也没有。
她的根基还是太浅了。
容承渊却一笑:“也可以是能完全拿捏住的。”
卫湘眼底光彩一闪:“看来掌印是有人选的?”
“有。”他承认得毫不委婉,又说,“给我几日,我来安排。你事先与贵妃透个底,但莫要提我。”
“好。”卫湘点头应下。
容承渊默了一瞬,忽而问她:“这几日,莲嫔可来找过你?”
“莲嫔?”卫湘怔忪摇头,“莫说这几日,我们从来也不曾走动。”
她对莲嫔仅有的了解,便是容承渊初时告诉过她莲嫔也是他的人,只是现下已然失宠。
*......
慢说走动了,就是在去向皇后晨省时她也从不曾见过莲嫔。宫人们都说莲嫔自小产之后就一蹶不振,后来又因在先帝忌日上失仪被降了份,就愈发的郁郁寡欢,整个人瞧着都是木的,与行尸走肉也没什么分别。
因此皇后从不计较她去不去晨省,皇帝更已想不起她这号人。她日日将自己闷在屋子里,算来倒比闵淑女更要避世。
是以现下冷不防地听容承渊提起这人,卫湘不由疑惑:“她可有什么事么?”
“没来便罢了。”容承渊淡泊道,“看来她自行解决了。”
这话听来像是莲嫔原有事想请她帮忙,中间还问过容承渊的意思,后来却自己办妥了,便没来扰她。
卫湘于是也没心思详做追问,只客气了一句:“都是自己人,若她有事想来找我,来就是了。”
“好。”容承渊含笑点了下头,看出卫湘已没什么要说,就起身道,“我该回去了。”
“掌印慢走。”卫湘莞尔颔首。
琼芳在容承渊离开后便进了屋,昨日卫湘去见贵妃时她也在殿里,心下便也猜到卫湘大约要与容承渊说起这些,因而小心探问:“娘子,敏贵妃的事………………”
卫湘沉吟片刻,简短地吩咐她:“你去告诉敏贵妃,就说我自有打算给皇后使个绊子,但她不可细问。若她信不过我,这事便罢了;若她信得过,我就去央掌印往她宫里添个人。”
琼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