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裁的玩笑”。
何雨柱知道,他赌贏了第一局。
李卫国果然投鼠忌器,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將他一击毙命之前,不会轻易动手。但他更清楚,自己已经被一条潜伏在身边、最凶残、最狡猾的毒蛇给死死盯上了。从今往后,他在轧钢厂的每一步,都將是行走在刀尖之上。
他顺著李卫国的台阶,慢慢“平復”了情绪,脸上还掛著那副半信半疑、惊魂未定的憨厚表情,挠了挠头:“厂长,您这玩笑……可真能嚇死人。”
“哈哈哈,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自罚三杯,给咱们的何英雄赔罪!”李卫国大笑著,一副与下属亲密无间的模样。
他转身,慢悠悠地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拉开房门,身子已经迈了出去,却又忽然停下,回头,脸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对了,何科长。”他的目光,落回到桌上那块黑黢黢的铁疙瘩上,“这东西,我看挺別致的,是『钟摆』那个老傢伙留下的吧”
何雨柱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只听李卫国用一种近乎温和的语气,缓缓说道:“好好收著。这年头,多个朋友多条路。说不定以后……这玩意儿,是能救命的东西。”
话音落下,他拉上门,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何雨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確认李卫国走远,他才像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背后的衣衫。
李卫国最后那句话,是橄欖枝,是招降书,更是最阴冷、最赤裸的威胁。
——你的底牌,在我眼里。是拿著它来换你的命,还是等著我亲手来取,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