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
徐玉琴有些疑惑的看向沈恆。
沈恆思考了下,决定暂时还是將沈书柠的事情给按下去,等后面看情况再说。
“她还不知道。”
“那就先別让她知道,不然她到时候肯定会担心的。”徐玉琴嘱咐道。
沈恆默默的点了点头。
“对了,小恆,你们……”
……
“轰隆隆——”
飞机轰鸣著,驶入了云端。
大黄坐在地上,默默的看著飞机远去的身影,直至再也看不见的时候,它才將目光收了回来,转向一边。
旋即,它微微一愣。
只见卫乐阳怔怔的看著天空,脸上说不出的伤感。
这样的表情,它只在数月前看到过一次。
大黄一时间有些慌乱了起来,它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一只狗能说些什么。
就在它思考,自己要不要发挥本能,卖萌取宠的时候,它脑海中猛的闪过了一道灵光。
“汪,你伤心干嘛你应该高兴啊!”
大黄停顿了下,预想中卫乐阳扭头询问为什么要高兴的事並没有发生,它只能继续道:
“你看,这样也算是达成了你一直以来的一个目標了吧成为了临海市最高负责人之一!!”
“这是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所以,开心点啊!!”
“而且,他们只是离开,又不是……”
大黄绞尽脑汁的將自己脑海中能说的话都说了出来,然而卫乐阳对这些都毫无反应。
终於,它放弃了。
它看著卫乐阳,无力的问道:
“你干嘛了这么伤心”
这一次,卫乐阳终於有了点反应。
他仍旧呆呆的望著刚刚飞机飞去的天空,难以抑制心中的情绪道:
“临海只剩我一个了啊……”
“当初的六个人,到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
话音落下,停机坪上瞬间陷入了安静之中。
大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缓缓合了上去。
这一次,它真的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劝说了……
“哈基黄。”
与往日略有不同的声音响起。
“怎么了吗”大黄將脑袋给抬了起来,只见卫乐阳脸上带上了一丝往日未有的坚定。
卫乐阳沉声道:
“我们回来去吧,后面,真的得认真起来才行了……”
……
“咔咔……”
墨绿色的军用越野车在草地上前行著。
草地上原本並没有路,但似乎开的车多了,路上压出了一道道交错重叠的车辙。
沈恆坐在后座的窗旁,目光向著窗外望去。
由近及远,枯黄的草甸,连绵的雪山,低垂的天幕……
就在这时,一道原本不属於高原上的黑影出现在了沈恆的视野之中。
沈恆移动视线,朝著那边看了过去。
只见在近千米外的山坡上,一排覆盖著偽装网的重型武器正在那静静的佇立著,冰冷的金属炮筒在稀薄空气中若隱若现。
依稀之间,还能看见那边有著十数道身影正在那些武器的边上站著。
副驾驶座上,一位穿著制式作战服、面容被高原紫外线灼得黝黑的中年男人注意到了沈恆的目光,开口介绍道:
“这是我们部署的五道防线之一,是距离侵蚀区最近的一道,同时也是目前伤亡最惨烈的一道。”
“像这样的火力点,大概还有多少个”沈恆的目光仍旧望著远处的火力点。
“这一道防线距离光门所在的位置,还有著十五公里的距离。”秦业介绍道,
“因此,为了完成包围的態势,是布置了十八个这样的火力点。”
“主要作用是远程火力覆盖和初期预警,同时迟滯可能出现的大规模灾兽衝击。”
“大规模的灾兽衝击”沈恆收回视线,望向了副驾的秦业,“目前有发生过吗”
“最开始的时候,灾兽是有尝试过一次的,不过后面被监察局的一位同志给拦下了,之后到目前为止,是没再出现过大规模的灾兽衝击了。”秦业回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