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更加急切地想与他们划清界限。直到她众叛亲离、跌入谷底时,是这对她从未放在眼里的亲生父母,拖着年迈的身体,想尽办法凑了一笔钱,托人送到她手里,虽然那笔钱对于当时的她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那也是她前世收到的,最后一点,不掺杂任何目的的温暖。
车子在老旧的小区门口停下,引来不少路人的侧目。
沈清辞让司机在路边等着,自己下了车。她没有直接走进小区,而是在街角的一家看起来最干净的水果店里,仔细挑选了一个果篮,又去旁边的糕点店买了几样松软适口的点心。
她提着东西,按照模糊的记忆,走到一栋斑驳的居民楼前,深吸了一口气,才踏上狭窄昏暗的楼梯。
站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防盗门前,她犹豫了片刻,终于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妇人,头发有些花白,用一根最简单的黑色发箍束着,身上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格子围裙。她的面容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清秀,但常年劳作的痕迹刻在了她的皱纹里。
是她的亲生母亲,林桂兰。
林桂兰看到门外站着的、衣着精致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沈清辞,明显愣住了,脸上瞬间闪过慌乱、局促,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的喜悦。
“清……清辞?”她有些不敢确定地喊道,手在围裙上无措地擦了擦,“你、你怎么来了?快,快进来坐!”
沈清辞看着母亲眼中那卑微的惊喜,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涩得厉害。
她前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妈。”她轻声开口,这个陌生的称呼在舌尖滚了滚,带着沉重的愧疚,终于喊了出来。
林桂兰浑身一震,眼睛瞬间就红了,连忙侧身让开:“哎,哎!快进来,外面灰大。”
房子很小,只有六十平左右,家具陈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中药味。
“你爸爸他……腰伤又犯了,在屋里躺着呢。”林桂兰有些窘迫地解释着,忙着要去倒水。
“妈,别忙了。”沈清辞将手里的东西放在狭小的客厅茶几上,“我坐坐就走。”
她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知道父亲沈建国其实醒着,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这个“高攀不上”的女儿。
沈清辞没有强求,她今天来,本就没指望能立刻冰释前嫌。她只是来迈出第一步,播下一颗种子。
她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同样简单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轻轻放在桌上。
“妈,这里有些钱,您拿着。给爸爸找个好点的医生看看,买点营养品。别舍不得。”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恳切。
林桂兰看着那厚厚的信封,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不用的!清辞,我们有钱,你、你自己留着花,你在那边……也不容易。”
“我很好。”沈清辞握住母亲粗糙的手,那掌心的厚茧硌得她心疼,“这钱是我自己赚的,干干净净。您放心用。”
这确实是她自己“赚”的。重生醒来,她除了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