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他的唇,“如我大仇得报,恩人已偿,长情也付,你那时还在——我便随你走。”
“……”
狐玉琅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你知道你这样的话有多么任性多么幼稚吗?待你心愿长了,会过多久的时间?而那时会有多少变数你能猜到吗?”
“我猜不到。”
她斩钉截铁,弯了眉眼笑了,有些过分的甜。
“所以我不问时间,我只问你。
狐玉琅,你会等我吗?”
“我不知。”
他说。
“嗯。”
她并不介怀,从他怀里站了起来,“我也不知。
但是到那时,我一定会再问你一遍。”
“问我什么?”
她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弯腰走到车厢门口,“我会问你,你还在等我吗?琅哥哥。”
……
他从车厢走下来,看着已经走远的墓幺幺。
不远处的定海门将她娇小的身影衬托得更加卑小,可她的背影却永像钉子那样刺穿了他的胸口。
狐玉琅紧紧攥了手指。
他心里那种对未来的莫名恐惧感却与增不减——在车上那时,他总觉得,若过了这定海门,她就会像流沙那样再也抓不住。
以至于他不惜说出那样的蠢话,做出那样的蠢事。
……我不想等你,我只想现在带走你。
这是他始终也没说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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