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洗破皮流出来的血……真的吓人。”
“我怕她哪天精神失常给我也杀掉,只好给她开导下心扉,顺便弄只猫给她养着,基本上她有什么请求我都会同意。”
“说到这里,有一次真是搞笑…那家伙睡不着大半夜抱着枕头站在我床边,抿着嘴也不说话,吓得我以为闹鬼,后面我才知道她是失眠,所以之后都是陪着她,等她睡着后我才离开。”
“…我好像知道那姑娘为什么会这样了。”马克多愁善感地嘀咕着,“这换谁来都顶不住啊…”
“嗯,你说什么”禾野从失笑中回神。
“没什么。”马克摇摇头,“所以葬礼你来不来”
“我要是来那就不叫葬礼了。”
禾野站起身摆摆手,因为他的休息的时间差不多结束。此时演出台上的萨克斯老哥已经在鞠躬感谢,他得继续上去演唱一些柔情歌曲。
“下次有事再来找我吧,我要上台了。”
留下这句话,禾野便离开了。
马克坐在原处沉默会儿,接着看向舞台上就位的禾野,他已经戴上面具打着招呼,任谁都无法将间谍和眼前的男人联系起来。
其实那个时候他说的话很对。
他们这些间谍,从未有过自己的人生,他们生下来的使命就要这样拼搏吗不对,是自由,如果这样的人生是他想要追求的话,马克会祝福曾经的老朋友。
这无时无刻需要紧绷神经又权衡利弊的间谍身份,带来的是迷失的自我。禾野如今找到自己的新生活,看上去过得还不赖,他很早之前就是个爱多管闲事的家伙,泛滥的恻隐之心多到完全不像这个时代的人,兴许这一次他的离开有着某些深刻的原因。
“那再见了。”
间谍小队的队长马克自言自语说,明白这是听不见的话语。
油腻大叔惆怅地摸着自己的胡渣想着是不是该刮一下,会帅气点——这样慢慢离开酒吧。
外面夜幕降临,格莱利市的路灯通亮。
冷风拂面,马褂略显单薄。
“咔擦。”
这时,隐藏在酒吧附近的建筑物后,一位男人拿着相机对准马克按下快门,悄无声息。
而随着照相机的轻响——
从磁带中慢慢吐出来的照片。
上面照得清清楚楚,那是关于马克.科斯林的照片,充斥着某种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