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5.一场葬礼&一双鞋子
—北方街.教堂—
阳光难得明媚的一天,白鸽停留在钟塔的上方,绿草如茵的草坪卉间有蝴蝶飞舞。
间谍小队全员正在参加葬礼。
教堂内,穿着修道服的神父手持着十字架,站在教堂的最上方默默念叨着告解。他面色肃穆参杂着悲哀,手中用白洁石雕刻的十字架不停抚摸着,来沟通上天的旨意。
教堂的下方,两排的座椅坐着许多人。
他们的模样风格各不相同,有穷困的女人哽咽着擦着眼泪,手旁边牵着几岁的脏兮兮懵懂孩童;
有麻木的老人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望着教堂间的那根白柱子,手上紧攥着青年微笑的照片;
今天是周六,每周北方街的教堂都会举办葬礼,用来埋葬值得被埋葬的人。每个人只需要交上50克朗就可以参加,在里面聆听由修女和信徒组成的唱经班的洗涤,目睹灵魂的安宁。
马克等人也坐在这里。
此时此刻,教堂的氛围中仿佛漂浮着看不见的哀愁,令人的心都在滴水般的忧伤。
“艾玛.多伦。”
神父庄重地念出名字,手握着十字架眼眸低垂,他单手举着开页的书,上面摘抄着这周需要安抚的灵魂。
话语落下,长椅上有人慢慢站起身。
一位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士手举着,脸上带着泪痕,身边跟着另一位神色颓废的中年男士。
他们二人走到教堂最前方的理石雕塑棺木,慢慢弯腰献上束,缄默不言。
“他们的孩子被诱拐杀害了。”
空气中漂浮着某人的叹息。
马克听到这话,不太自然地扭扭头。他真不适应这里的氛围,只好看向间谍小队里其他人的表演。
最近的心理医生莫妮卡正低着头,将眼镜框放在手心,看上去像是因为悲伤而独自承受着——可几秒后,听到她那细微又平缓的呼吸声传来,马克有点难绷地捂住脸。
再看看她旁边的劳伦斯。
蓝发蓝眸的劳伦斯脸上没有情绪,背坐的挺直,眼眸平静。可他不做表情时看上去就像个杀胚,这样天然透露着某种孤寂感。
可很快,喃喃的声音响起。
“11321…11322…11323……”
劳伦斯正在心中数数打发时间,可能是持续太久而走神,竟不自知地念叨出来。
马克更加难绷,觉得这些队友真是不会演戏,要是被夕雾察觉出来怎么办——他想到这里,略显担忧地看向夕雾的座位。
黑发及腰的漂亮红眸,年轻的落寞姑娘穿着黑鸢尾般的服饰坐在长椅上,坐在教堂的穹顶下,静静发着呆,想着心事。
马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她看上去是这里最不悲伤的那位。
思绪不自知地游走着。
很快,神父庄重的声音再度响起。
“莱昂.罗西。”
话语落下后,马克如临大敌的站起身,有点手忙脚乱拿起座位边的束。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这种弥撒性质的葬礼,还是假死的葬礼,总会有点不知所措。
而心理医生莫妮卡慢慢醒来,若无其事的拿起手边的束跟在后面。
接着是劳伦斯的回神,他揉揉头:
“11675。”
最后是夕雾跟上队伍,裙摆轻扬。
四个人走在教堂中央的过道间,前往白理石棺木的地毯上,两旁的椅子上坐着悲恸的人群。
最前方的白色棺木是石头雕刻出来的寄托物,里面没有躺着任何人的尸体,而是思念。
它的周围已经献满束。
四人站定在棺木的面前,成一排队列神色各异,仿佛回到曾经这支间谍小队对着旗帜宣誓的那样,只是现在少掉某个人。
神父缓缓地开口,慈悲道:
“请和他做最后的道别吧。”
听到这话,最左边的马克抿了抿嘴有,他想起不久前在大鸟转转转酒吧里见到的禾野…什么最后的道别根本无从提起啊,指不定哪天又从报纸上看见那家伙的新闻,操着吉他高歌。
劳伦斯同样缄默着,他想着两天前禾野干得好事,心想那家伙不仅不需要说道别还要恭维,居然能想出那样的招数袭击国安局的女警员。
不过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