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倒不。”禾野摇头,“我只是知道这次错过可能这辈子不会再见面,所以犹豫着,毕竟她帮助过我,而这是她生命中的大事。”
“那你都这么说了还有什么不去的理由吗”布鲁克耸耸肩膀,靠在门边说,“明天和领班说一声,把你这周的假期调过来就好,妮可那孩子估计也会想跟你去,要我帮你俩去说不”
听到这话禾野明白他的态度,看向请帖只是随意说道:“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行。”
事情已经盖棺定论,禾野起床收好日记本,他把床被褥整理好不再多愁善感,反正只是给回忆做些了断。
而布鲁克已经离开房间。
被褥的褶皱抚平,禾野坐在床沿边又将手上那张请帖拆开,上面的地点是在玫瑰街的中央园,那里是很热门的结婚地点。
希望她会有幸福的婚姻。
禾野看着对方亲手写着文字,心想真是漂亮,随即抱上把吉他准备下去营业。
而走廊上,路过另一间员工房间时。
恰好门扉打开,妮可从里面走出,她穿着黑色的酒保服,齐肩的短发有点乱糟糟的,似乎刚刚睡醒。
“对了,明天跟我去参加婚礼吗”
禾野抱着吉他随口问道,看见她站在旁边,想起刚才的事情。毕竟他打算随500克朗的份子钱,这么多的钱他一个人可吃不回来。
妮可.格里菲斯听到这话,顿时像是在做梦般愣住,紧接着脸颊迅速泛上红色,手忙脚乱地往后跌倒着。
“啊…耶…梦、梦吗!”
“…”禾野看着她表演。
只见妮可的双手拍着自己的两侧脸颊上,羞涩地愣住,心怒放已经不足以形容那份感觉,不过看着禾野渐渐困惑的眼睛,她知道这个时候就算是梦也要答应下来呀!
“好,好的!我愿意!先生!”
“行,那明天早上八点起床。”
说完,禾野挥挥手就抱着吉他潇洒走下去,他想着等下去找那板着脸的中年领班说明下,假期的肯定能请出来的。
而留在门口的妮可有点步伐虚晃,身周像是冒着粉红色的泡泡浮想联翩,眼神憧憬——直到房间内又走出来另一位女性,调酒师贝娜小姐听到刚刚的对话,穿着睡衣满是困惑。
“他刚刚跟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嘿嘿嘿……”妮可已经沉浸在明天的幻想中没有回应。
……
紧接着视线一转。
—玫瑰街.中央园附近—
早晨八点的阳光柔和,街道边人来人往,这里靠近格莱利市的中心区域,通俗来说算是三坏,有着繁华的广播电台与商业街。
妮可正一脸失望地走在路上。
她穿着那身白色连衣裙,像是河岸边的小蒲公英摇曳着,脸上带着怨念地踢着街边的小石头子,毕竟今天她连鞋子都是那双平底的玛丽珍鞋。
可惜被骗了。
“先生,您下次能不能说清楚…”
妮可闷闷不乐地抱怨道,拉长最后字的尾音,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踢着小石头子赶路。
禾野挠挠头知道她变成这样的理由,好像是误会了昨天下午跟她说的话——可这不能怪他,是妮可自己喜欢胡思乱想。
把参加朋友的婚礼听成和她有关的婚礼。
这小家伙才十七岁怎么就喜欢想这些情情爱爱呢禾野真是搞不懂,随便安慰几句婚礼上会有好吃的面包蛋糕,便没再更多宽慰。
他看着请帖上的地点赶路。
在离目标地点还有几百米时,禾野路过装有玻璃的服装店稍微分神,他侧过头看向镜面自己的倒影——黑发的青年穿着夹克,下半身是宽松的牛津袋裤,气质平易近人。
也许不会成为婚礼上的主角,但毋庸置疑,路过的女士们都会回头看一眼擦肩而过的黑发青年,在心里留下印象。
片刻后。
二人来到氛围甜美的中央园。
这里建立着过往荣耀者的雕塑,旁边的一块区域已经拉起斑斓的彩带,大概600㎡的样子,最前方是临时搭建起来的木质台,上面装潢着彩色的丛。
桌布,就连桌布都像是婚纱。
各式各样的人停留在这里,兴许是爱莎小姐的街坊邻居,有带着孩童的男女,有头发半白的妇人,还有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