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繁多,还有专门沐浴室和按摩厅。
如果要是平时路知尘一定好好点评一番,但现在他毫无心情。
和苏辞夜报了平安后,他草草用了份早餐便在真皮躺椅上闭目养神。
等到了登机时间后,他便踩着头等舱专用廊桥登上了飞机。
此时的艾诺已经换了一身飒爽的机长服,微笑着和他握了握手:“路先生,我朋友将会在停机坪等您。”
“有劳了。”路知尘简短致意。
熟悉的流程再次上演:桌上摆着的迎宾香槟、客舱经理恰到好处的问候、机长的短暂致意。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舷窗外已不见赫尔辛基的浓郁的晨雾,取而代之的是挪威海岸线特有的铅灰色云层。
之后短短两个小时的航程,路知尘彻底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心惊肉跳。
飞机不断颠簸着,上上下下像片落叶般在狂风中打转,一度让他觉得可能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当飞机终于开始下降,机翼撕开厚重的云层时,豆大的雨点瞬间砸向舷窗,噼啪作响如同冰雹。
透过模糊的玻璃,他看见跑道上的积水被起落架划出两道白浪,整架飞机在触地的瞬间狠狠震颤了一下。
在飞机停稳的那一瞬间,路知尘这才松了口气。
廊桥旁,艾诺递给他一把伞,笑着道:“路先生,外面的天气不太友好。”
路知尘接过,点点头道:“我深有体会。”
听到这话,艾诺的笑容愈发浓郁起来:
“您下了廊桥就能看见他,行李已经帮您搬上车了,祝您旅途愉快。”
“谢谢。”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狂暴的雨声如潮水般涌来,机坪上的积水被铺天盖地的暴雨砸出无数银箭般的水,整个特罗姆瑟机场仿佛被浸泡在翻涌的水银里。
路知尘抬头往上看了眼,倾倒着的水幕连成一片铺天盖地,仿佛天漏了一般。
不远处,一辆吉普停在一旁,司机正扯着嗓子喊:“r.!r.!”
顶着暴雨上了车,在车门被重重关上的一瞬间,窗外的雨声骤然小了下来。
“路先生,雨下得很大吧”
司机是个典型的北欧壮汉,身高将近两米,把防水夹克撑得紧绷绷的。
他蓄着一把被雨水打湿的金红色络腮胡,胡须末梢还滴着水,活像头刚从海里爬上来的维京人。
路知尘上下打量了两眼,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拐卖了。
见他看过来,司机耸了耸肩:“嘿,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很好说话的。”
嗯.我深表怀疑。
路知尘勉强点了点头。
“我叫维克,是你的司机,”维克满不在意地笑了笑,“晚上八点前把你送到极光港,十万挪威克朗,怎么样”
挪威克朗对人民币的汇率大约是45:1,也就是两千人民币左右。
很贵,这价格差不多是那辆专列的十来倍。
看了眼窗外瓢泼的雨幕,路知尘点了点头:“成交,不过我只有信用卡,没换现金。”
那位机长说的没错,这天气,公共交通铁定要晚点,他不缺钱,缺的只是时间。
听到他答应下来,维克眼前一亮,拍了拍胸脯道:“没事,我有pos机。”
装备这么齐全
路知尘打量了他一会,开口询问道:“确定能在8点前赶到吗”
“你放心,你是艾诺介绍的人,保证在启航前给你送上夏古号,”维克扭动钥匙,“要是没送到,我全额给你退款,再送你一头驯鹿如何”
他指了指后座:“行李都在这了,你检查一下,没问题我们就出发。”
路知尘回头看了一眼,嗯了一声。
他本身行李就没带多少,基本都是些衣物和生活用品之类的,一个行李箱足矣。
维克发动汽车,吉普发出一阵沉重的轰鸣声,缓缓地动了起来。
“我跟你说,这个天气能保证把你送到的,也只有我维克这么一家了”和外表不符,这家伙倒是出奇地健谈。
不过路知尘实在没心思和他聊天,只是偏着头,默默看着窗外瓢泼的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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