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昨儿王二婶来说,她家鸡下了个带花纹的蛋,非说是那老头搞的鬼,让你爹去问问能不能让她家猪也多下俩崽。”
狗剩心里一动:“娘,你说要是白老头真会法术……”
“会法术能跟你蹲柴房?”他娘伸手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别做梦了!赶紧晒谷子去,晒不完今天没饭吃!”
等他娘走远,狗剩溜回柴房,见白老头正对着小人书里的“紫电青霜”四个字发呆。
指尖在纸页上反复摩挲,像是在辨认什么古老的符号。
“师父,”狗剩凑过去,“你真能让鸡下带花纹的蛋?”
白老头抬头:“咋可能。”
“那王二婶家的蛋……”
“我只是看那只鸡快憋死了,顺手帮了把忙。”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帮鸡下蛋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狗剩眼睛都直了:“顺手?这也能顺手?”
“雕虫小技罢了。”白老头摆摆手,突然指着书里的练气口诀,“这个错了。”
“啊?”狗剩凑过去看,“哪里错了?狗蛋说这是真的修仙秘籍!”
“吐纳时要意守丹田,不是盯着鼻孔。”白老头用手指点了点书页,“而且这心法太糙,练久了会把经脉堵成泥沟。”
狗剩听得一愣一愣的:“那、那正确的咋练?”
白老头闭上眼睛,似乎在努力回忆,过了半晌才睁开眼:
“记不清了。但我知道,真正的吐纳要跟着天地走,就像……”
他指着窗外随风摇摆的谷子,“风往哪吹,气就往哪走。”
“跟着风走?”
狗剩学着他的样子闭眼,对着院子里的谷子猛吸一口气,结果吸进一鼻子灰,呛得直咳嗽。
“不是这么练的。”白老头无奈地摇头,抬手对着院中的谷堆轻轻一拂。
奇怪的事发生了。
那些散落的谷粒突然自己蹦起来,像被无形的手捡起来,规规矩矩地落进谷仓里。
狗剩看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这是啥法术?收谷神技?”
“不过是御物术的皮毛。”白老头收回手,脸色有些发白,“我现在灵力不足,只能做到这样。”
这时,院门外传来喧哗声,夹杂着王二婶的大嗓门:
“狗剩他爹,你就让那老先生出来呗!咱也不贪多,让俺家猪下窝金猪崽就行!”
狗剩他爹的声音带着无奈:“二婶,那就是个落难的老头,哪会啥法术……”
“咋不会?昨儿我亲眼见的!”
狗剩赶紧跑到门口,见院里站了七八个人,都是村里的街坊,手里拿着鸡蛋、布料啥的,像是来求神拜佛。
王二婶领头,手里还牵着她家那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老母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