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一块银锭放在桌上,起身和云顼打算离开。
不远处伫立了好久的店家,在自家娘子的不断催促下,终是犹犹豫豫的走了上来,欲言又止。
林倾暖瞧出了不对,讶异的问,“怎么,还有别的事吗?”
店家踟蹰了一瞬,终是低着头小声开口,“太——太子殿下,小的——小的想请殿下为小店题一幅墨宝,太子殿下若——若是方便的话,能否——能否——”
他没敢再说下去,但林倾暖却听明白了,她淡笑着向云顼道,“既然他开口了,你就不妨为他写几个字,也算是缘分。”
那店家一听,顿时感激的看向林倾暖。
云顼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我从不喜欢这些东西,不如你来题吧!”
林倾暖知他性子素来清冷淡漠,虽然晓得若是自己继续磨着他,他也会题,可她终究是没舍得再勉强他。
不忍店家失望,她就笑着接过了他手上的纸笔,“那我就帮你写几个字吧!”
店家心里虽然失望,可也不敢再求,况且殿下身边的人题字也是难得的,所以就高兴的向林倾暖道了谢。
林倾暖握笔想了一瞬,就低头笔走龙蛇,一挥而就写了五个大字。
店家偷偷一看,见纸上写着“珍品一口香”,端的是风流飘逸、挥洒自如,自成一体,竟是说不出的漂亮。
他顿时笑的合不拢嘴,对林倾暖谢了又谢。
林倾暖不甚在意的笑了一下,就同云顼出了门。
店家望着二人的背影,惊喜之余又有些惋惜,“可惜,若是太子殿下的亲笔就更好了。”
现在的他还不知道,若干年后,林倾暖的墨迹竟比云顼的还要值钱许多。
毕竟,天下人谁不知道新皇独宠皇后娘娘,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而他的馄饨店,也因此而名声大噪,许多文人学士纷纷慕名前来,他也赚了个盆钵满满。
因为时间有些晚,林倾暖和云顼就没再逛,云顼将她送回林府,就回了东宫。
翌日,她刚用完早膳,就听说了一件事。
林文溪死了。
不知为何,被那双隐含威严的眸子一扫,温爷的心忽然不自觉缩了下,一股寒意瞬间自心底冒起。
衙役头子的目光原本只是随意扫向了云顼,瞧着打扮就是个普通百姓,还不值得他多看。
可他看了一眼后,却忽然发现他的容貌隐隐有些熟悉。
那股颇具攻击性的俊朗,只要瞧过,就很难让人忘记。
他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
然后他的眼里就写满了震惊,以及不可思议。
他的身体比他的脑子先一步作出了反应,下意识向云顼跪了下去,慌乱的低头行礼。
其他衙役见了,也连忙跪了下去,只是心里有些疑惑。
温爷懵了,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眼云顼,又看向那些衙役,怒声道,“你们跪他做什么?”
店家夫妻也惊的不行,看向云顼的眼神隐隐透着敬畏。
那名衙役头子终于颤抖着说话了,他战战兢兢开口,“见——见过太子殿下!”
他之前有幸远远看见过太子殿下,怎么可能记不住他长什么样?
太——太子殿下?
温爷的脑袋轰的一声炸了,血气上涌。
怎么会?
几乎是条件反射,他的双腿不由软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哆嗦着不敢开口。
他的头有些发蒙,心更发冷,身上不住打着寒颤。
那些大汉刚有爬起来的架势,一听这话,顿时又吓得软倒在地上。
店家夫妻也惊了,甚至都忘了行礼。
林倾暖慨叹,果然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如今倒省的她多话了。
云顼没心思和他们多言,直接对那名衙役头子吩咐,“将人都带走,告诉赵德业,必须秉公办理,若是兰家的人有牵连,全部拿回去。”
怕赵德业有顾虑,到时候放走那么一个两个,他又寒着声音补充,“若是有事,让他来找本宫。”
此言一出,谁还敢怀疑云顼的身份。
衙役头子连连应是,忙不迭的爬起身,“没听到太子殿下的话么,还不将这些人都带回京兆尹府。”
其他的衙役诺诺称是。
“青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