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还是一脸肉痛将手指放到了它的嘴边。
蛊虫最喜人血,尤其是养蛊之人的血。
不过她无意养它,更不舍得一直用自己的血喂它,于是日常就用精心配置过的药材代替,也难怪它越老越羸弱了。
洛舞见状,连忙撸起了自己的袖子,“太子妃,还是用奴婢的血吧,奴婢的血管够。”
太子妃的血多金贵,哪能一直便宜这畜生。
“不必!”
苏倾暖淡笑,“只喂一点。”
多了,她可舍不得。
触碰到她光滑的指头,那蛊虫下意识咬了下去,这一咬,美味的鲜血顿时让它精神一震,立刻美滋滋吸吮起来。
可下一秒,它就被一阵力道轻轻弹开。
苏倾暖将手指放在一旁的青瓷碗上方,大度的又挤了几滴进去。
“老办法,用药材稀释了,再喂它。”
看在它状态不好的份儿上,她就大方的给它加些养料。
当然,除此之外,它别想再占到一丝便宜。
芦笙咧嘴应了声是,娴熟的端了碗下去。
苏倾暖用帕子拭去指头血迹,又精心抹了药,方接过菱歌递来的茶盏。
刚呷了一口,漫萧便进来禀报,“太子妃,红棉姑娘来了。”
当日,她将漫萧留在唐家庄,意在让她多照顾萧涣几日。
可没成想第二日下午,她便回来了。
而萧涣也在同一日辞别唐令,去了师父那里报到。
“进来吧!”
红棉进屋后,并未立即禀报,而是请示的看向苏倾暖。
“门主!”
苏倾暖不着痕迹看了眼低眉顺目的漫萧,将茶盏搁于桌上,“怎么样?”
“如门主所料,外面都在传,说太子殿下就是林府贼子叛乱的幕后主使,还言说那座豪华的地下宫殿,也是殿下暗中所建。”
苏倾暖心中冷笑。
罗氏果然留有后手。
“不过,自我们将梅皇贵妃才是前朝奸细,太子殿下是被人诬陷的事实放出去后,那流言就渐渐平息下去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左右大家都没有证据,就将这浑水,彻底搅乱好了。
相较于那些对太子殿下的诋毁,百姓们自然更愿意相信这个真相。
毕竟太子殿下多年来在民间良好的口碑,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被攻破的。
苏倾暖笑了笑,“继续留意,别给对方留可乘之机。”
云顼素得民心是不假,但最重要的,还是陈忠良的助攻。
如今不论官场还是民间,都对朝廷怨声载道,他大刀阔斧的改革,可谓功不可没。
所以一旦有了不利于陈家的流言,无论各级官员,还是普通百姓,都愿意上来踩上一脚,来发泄其中的不满。
这可不是收买几个人,就能做到的。
只是,想起云顼给她看过的那份关于改革的奏章,她暗道可惜。
里面十二条改制措施,条条都是实事求是,货真价实的提议,没有一条沽名钓誉的泛泛之谈。
其见解之独到,分析之深刻,主张之成熟,切中时弊,鞭辟入里,一针见血,让人叹为观止。
最为难得的是,除了内容详实透彻,其文采更是斐然成章,辞藻华美,完全不输状元之才。
可以想象,能作出此等文章的,必然是一个才华横溢、学富五车、思维敏捷,睿智果敢之人。
这个人,既有儒学传统的内涵修养,又有改革家的务实干练。
而且应该还是一个正直不阿之人。
毕竟在奏章的字里行间,处处都彰显着为国为民的大仁大义,以及敢为天下先的大智大勇。
她当然不信,这是陈仲良能写出来的。
毕竟,他连进士都没有考中过。
但能将这等极为难得的人才网罗到自己麾下,他也算有些本事。
只是,再好的改革,也需要一批同样务实干练,正直优秀的官员来实施。
否则,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比如说现在。
“是,属下明白。”
红棉应了声,又道,“太子妃,昨夜有又几家府邸,发生了变故。”
这已经是继宁国府、于府以来,京城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