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中,而后突然抬头,看向上空的血色乌云,仿佛能透过乌云,看到隱藏在其后面的存在。
片刻后,福叔收回目光,喃喃道:
“正常怪谈中根本不可能有权柄存在,但老村不仅有,而且数量还这么多,並且权柄之间还互有联繫。”
“梦境权柄可以化虚为实,小卖部可以提供各种各样情报……”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在这里面,还有一只残缺不全的神明。”
“而在这样得天独厚的环境里,诞生了一只一出生就是s级的诡异,並且生而知之,知晓诡母会吃掉诡异的事情。”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诡异,一切都是这么的恰到好处。”
“真是一个……”
“完美的实验场地。”
福叔看向水底的噩梦,那里村长被铁链束缚,十一位神明高悬天际,金色的眸子淡漠无比:
天子,校长,祭司,金蟾,警长……
几乎所有的神明都在,但唯独……
少了诡母。
……
……
“啊!!”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臥室里灯泡已经熄灭,唯有几根led灯管放在书桌上,散发著最后的光明。
周围的黑暗中,一道道黝黑深邃的身影在其中徘徊游走,散发出极致的恶意目光。
江铭浑身伤痕累累的坐在桌子前,他的头皮被撕裂,肚子里插著一根led灯管,状若癲狂的拿著黑色碳素笔在纸张上疯狂的写写画画。
他不断的將所获得的情报写上去,又用连线不断的將规则和线索连接,想要从中找出破局的办法。
但是隨著江铭的不断推理,规则与规则之间的联繫就愈发杂乱,推理出来的每一条情报都足以让他走向死亡:
“厨房是不安全的,必须离开。”
“客厅是不安全的,离开。”
“家里是不安全的,过道是不安全的,邻居家也是不安全的。”
“没有光的地方是危险的……”
“……”
江铭双目赤红的看著这些被推理出来的情报,瞳孔因为恐惧猛然放大,正在疯狂颤动,大腿疯狂抖动,心臟剧烈跳动。
这是生命对死亡的本能恐惧!
“错的!错的!都是错的!!”
“该死!这怎么可能!!!”
江铭重新抬起颤抖的手臂,想要继续推理,求得一条生路的时候:
“嘭嘭嘭!”
“嘭嘭嘭!”
臥室的木门突然传来剧烈的撞击声,一瞬间,像是有无数双手掌同时衝撞著木门,门外传来诡异狰狞的嘶吼声音。
“咔嚓—”
仅仅只是一瞬间,臥室的木门就因为这剧烈的衝撞裂开一条大口子。
“该死!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额头的冷汗滴落到写满字跡的纸张上,江铭强撑著恐惧,颤颤巍巍的拿著碳素笔想要推理出生路的时候:
“啪嗒—”
一双白得不像正常人的手掌握住江铭的手,將他的手掌连带著碳素笔压倒在桌上,江铭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嚇得身体僵住。
正当它想要转头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虚幻重叠的声音:
“江铭,不用挣扎了,你早就该死了。”
“我才是最后的,唯一的贏家。”
江铭机械的转过脑袋,就见一张似人非人的狗脸出现在他的身旁,它的身上披著一件血红色的大褂,眼中充斥著狡诈与贪婪。
它拿起那只黑色碳素笔,將江铭推理的纸张上的诸多规则划上一个圆圈,写下几个字,而后贴近江铭的耳朵说道:
“这才是你的结局。”
江铭看著它写下的那行字,瞳孔骤然放大,只见它將所有规则和情报都联繫在一起之后,得出的结论是:
“死亡。”
江铭看著这两个字呼吸骤然变得急促,心臟仿佛被什么东西死死捏住了一般,刚想要召唤自动售货机把这诡异顶飞的时候:
“咔嚓—”
木板崩裂的声音响起,臥室的木门瞬间崩解,无数的诡异涌了进来。
这些诡异形態各异,但却都顶著一张似人非人的狗头,身上披著一件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