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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掌柜听后也落下泪来,又问道:“主人命你去离狐县寻找何物,为何还要将其毁之?”
秦蝌回道:“是一本兵书,主人说此书会带来无尽的杀戮,便命我毁了它,虽然我未拿到,但那场火只怕也将它烧的一干二净了。”
古掌柜心中一震,问道:“难道是传闻中钟会留下的兵法奇书?”
秦蝌点头道:“正是此书。”
古掌柜用衣袖擦去泪水,扶他起身,说道:“此处不宜久留,还是先随我去见过雨轻小娘子后再做安排吧。”
此时在廷尉狱中,有个年轻官员吩咐狱卒打开牢门,然后缓步走了进去,郑丰盘坐在草席上,双目微合,一语不发。
“你将庞坦视为知己,不可能供出他,可惜你在审讯中露出了破绽,只能怪你文采盛名,给一些人从你的诗文中抓到了把柄,平白枉送了两条性命。”
郑丰睁开双目,问道:“庞氏子弟与你毫无瓜葛,你为何要杀无辜之人?”
他面无表情的道:“在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无辜之人,就像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会承认自己是制造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庞氏子弟亦是如此。”
“在你心中,造成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
他眸中掠过一丝笑意:“没必要再无谓的执着,事已至此,我们也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郑丰对他这样的回答没有多少失望,已知结果就不会再有期望,摇摇头说道:“你我之间过去种种早已了结,你又何必为此走这一遭?”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郑丰对死亡的来临并不感到恐惧,只是希望在他死后,一切都可以尘埃落定。
他却突然走近,低头附耳道:“太平盛世,我怕是没机会看到了,你就替我好好看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