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
步布对士祁镇此时入洛并不欣喜,在他看来,也算不上明智之举。
士祁镇皱眉道:“曾顺好歹是我家的旧部,可赵愔什么也不是,根本不值得信任。”
步布笑道:“赵愔这个人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让他们相信赵夫人留下了许多珍贵绣品,待消息在洛阳传开了,他也就可以消失了。”
士祁镇不解道:“那你接近王敦又是为何?”
步布沉吟道:“收藏宫中的那幅《九州山岳图》是假的,王戎手里的仿品自然也是假的,曾任太子舍人的王敦显然是早就知道这一点的,他今番试探我,到底是替王戎找寻真的《九州山岳图》,还是心中另有算计,我倒是有些好奇。”
士祁镇摇头道:“太子遇害之事真相未明,你最好不要与东宫属官走得太近。”
步布又笑道:“多亏了郗家与王家联姻,我才有机会接近王敦,自打在荆州结识了郗遐,我们行事也便宜许多,今后还有许多地方需要他,这个朋友真是没有白交。”
士祁镇提醒道:“不要太大意了,郗遐可非等闲之辈。”
步布却问:“张清那边如何了?”
士祁镇答道:“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步布敛容道:“除了蒯错,在张珲那里也不要露出什么破绽,现在的张珲可是不好对付的。”
士祁镇沉吟道:“张珲果然是陛下的人。”
步布扶额道:“他和张季鹰淡泊的性情不同,也不像陆家那般忍辱负重,他不会甘心只做一枚棋子,自然也不会真的忠心于陛下,这样的人才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