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苏千誉噤若寒蝉的跟着,心里狠狠的敲响了警钟:千万不能与顾非真为敌!
“月初,我拿着您赏的银钱,去赌坊,指望以小搏大多赢些,把之前欠的债还上。没想到又输了。赌坊的老板让人打了我一顿,还要剁我的手。结果,被一个戴着帷帽的男人拦下。他当场替我还了一半赌债。”仆人边说着原委,边从床下掏出木箱子打开,道:
“我以为遇到贵人,想着跟他做事,或许会赚很多钱。他说,只要按他吩咐的来,剩下的赌债,事成后替我解决,还会另外给我打赏。
我问要做什么。他说只要遮住脸,冒充您,每日将他给的信件,与送信小差送来的信件收发便好。我以为不会出大事,就答应下来。
来来回回送了半月,他说不必停止送信后,给了我一根迷香,让我十五日寅夜,去老君山赴侯小娘子的约。交代我在房间与侯小娘子碰面时,将其迷晕,然后离开,再尽快烧掉袍服即可。
我这才察觉事态严重,犹豫过,可再想想已没有回头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对侯小娘子没做什么过分的,只把她抱到床上,摸了摸脸和身体而已,连衣服都没脱便走了。
袍服我没舍得毁,想等风平浪静了,当掉换些钱财。之后的事,我真的不清楚,更没有参与。”
“啊!”
仆人被苏千誉一脚踹翻在地,一声惨叫回荡屋内。
苏千誉抄起桌上的茶壶茶杯,一股脑的砸到仆人身上,柳眉倒竖的斥责,道:
“那什么才算过分!你说啊!你个禽兽不如、忘恩负义的东西!任谁家的男女,凡悖其所愿,均不可欺辱!有人生,没人教的玩意!就该将你送给侯尚书,看他不剁了你的手!”
仆人捂着被砸的剧痛的鼻梁抽气,再不敢吭声。
苏千誉拿出手帕,擦掉溅到手上的茶水,扭头看向顾非真。
她扬了扬下颌,神态多多少少带着看笑话的怨气,“顾掌院,看来不止我查人不清,您与侯尚书亦是如此啊。”
顾非真一愣,轻咳一声,没有反驳,继续询问仆人,“那男人有何特征?”
仆人一五一十相告:“身高六尺左右,穿胡服,一眼就能看出是富贵人家。他腰间挂一块美人青玉佩,长宽约莫两三寸,很漂亮,很惹眼。”
顾非真目光闪烁,似有所想,“将玉上美人的姿态说仔细些。”
仆人努力回想着描述,“美人梳着高髻,带花冠,身子弧度如弓,帛带飘飘,手里拿着一朵莲花,像在空中跳舞。”
顾非真嘴角一沉,嗓音低浑道:“将你的罪行全部写出,签字画押后,带着箱子里的东西,去府衙认罪。若敢翻供,是何结果无需我多言。”
“是,是。小的知道。”仆人没胆量耍花招,言听计从的去了府衙。
顾非真、苏千誉又将视线,一同落在箱子内。
苏千誉将箱子向外拖了拖,蹲下翻查,发现有一套与顾非真所穿无异的麻色袍服,还有几个增高鞋垫,以及大袋的绸缎、铜钱。
她拿起木箱中的钱袋,摩挲着缎面,道:
“虽说君子配美玉,但用美人图的不常见。许是我孤陋寡闻,见过用蹀躞玉带或挂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