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但不是我的。”
内院戏台早已搭好,丝竹管弦之声悠扬婉转。
台下,只有一张八仙桌,一壶清酒,两个杯盏,以及一个孤零零的观众——王阳。
许夫人已经换上了一身水袖青衣,脸上勾着精致的戏妆,眉眼间波光流转,唱的是一出《断桥》。
她唱腔幽怨,身段婀娜,一颦一笑都牵动人心。
王阳端坐着,面无表情,既不喝酒,也不叫好。
他看着台上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心中却在思考一个冰冷的问题:她和我,和台下那些看戏的达官贵人,有什么区别?
他们看的是台上的戏,他看的,是整个东谷县这出人吃人的大戏。
许夫人是戏子,他也是。
只不过许夫人的舞台在这方寸之间,而他的舞台,是整个血腥的东谷县。
本质上,并无不同。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许夫人一个收势,水袖轻拂。
王阳从怀里摸出几块碎银子,随手扔在了桌上。
叮当几声脆响,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刺耳。
“不错,赏你的。再来一曲。”
他语气轻佻,像是在打发一个街边的卖唱女。
几个侍女十分震惊。
这……这是疯了吗?!
敢这么对许夫人说话?这小子是嫌命长了?
许夫人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朱唇轻启,没有发作,而是依言又起了一个调子,继续唱了起来。
歌声依旧婉转,却似乎比刚才多了些冷意。
又一曲毕。
王阳面不改色,再次摸出几块碎银,扔在桌上,动作和语气与之前如出一辙。
“唱得不错,继续。”
这一次,许夫人没有再唱。
她站在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王阳,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已经没了笑意,只剩下冰冷的审视。
就在几个侍女以为许夫人要雷霆震怒之时,王阳却动了。
他霍然起身,一步跨到台前,不等许夫人反应,一只大手已经揽住了她那纤腰!
“美人,不止戏唱得好,身段更好。”
他的呼吸喷在许夫人的耳畔。
几个侍女吓得几乎要尖叫出声!
然而,王阳心中却十分震惊!
入手处,不是女子该有的柔软,而是一种惊人的紧绷与坚韧!
武道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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