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在黑马身上。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李红兵,发现这老马身上的马鞍可比自己的要好太多了。
正儿八经的牛皮马鞍,皮子表面生出一层厚重包浆,阳光下泛着暗棕色油光,连缰绳都是用细细皮线编织而成。
马车套在黑马身上后。
男人转身把女人小心的抱起,放在铺在马车里的被褥上。
“大哥,麻烦你把我婆娘送到广明医馆,完事就把马车丢在路边就行,我这马腿扭了,走的慢。”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皱皱巴巴的毛毛钱。
“干啥,我帮忙可不是为挣钱,赶紧收起来,要不然你把马车解下来。”
李红兵板起脸。
这!
男人动了动嘴,最后默默叹口气。
“行了,我先带大妹子去医馆。”
看的出来,因为女人的病,已经把这个男人腰压弯了,有时候一个陌生人的帮助,对男人来说,就像是黑夜中的火把,暖的心发烫。
李红兵把安娜放进马车里,自己坐在车辕上,吩咐黑马回镇上。
等会去看老广头怎么治,要是治疗有问题,非削他一顿不可。
车里有病人,黑马没有跑起来,晃晃悠悠赶到广明医馆。
“大妹子,对不住了。”
李红兵先是给女人道个歉,接着抱起女人走进医馆大门,大声嚷嚷。
“老广头,老广头,赶紧出来。”
“叫什么叫,这是医馆不是菜市场。”
广莱莱懊恼的从药房走出来,看到是李红兵,还有他怀里的女人。
这个女人她认识,每隔一段时间回来医馆找爷爷看病抓药。
他俩怎么会在一起。
“莱莱,你爷呢又浪哪去了。”李红兵见叫这么大声,老广头都不露面,眉头不由皱到一起。
钱莱莱连忙解释。
“红兵叔,爷爷去隔壁下棋去了,我去喊他,你先把秀婶放到床上。”
“嗯,去吧,顺便把我女儿,你妹妹抱进来,就在门口马车里。”
李红兵把女人放在病床上,头也不回道。
哦!
广莱莱郁闷的答应,走出医馆。
“大妹子,方便给你把个脉,我是草沟村卫生室的大夫,看病还行。”
“没事,看吧。”
李红兵抓过女人手腕,第一感觉手冰冷冰冷,手指关节,肘关节都有明显肿胀,伴随屈伸不利。
“把嘴张开,看下舌头,”
舌体胖,舌质淡,胎白腻,脉弦紧。
寒湿内蕴,闭阻经络,气滞血瘀之症状,而且发病时久,寒湿已凝滞固体。
不好办呐!
正当李红兵诊断时,老广头走进医馆,见李红兵在把脉,就安静的站在一边。
广莱莱抱着安娜跟在后面,安娜一看到爸爸,挣脱怀抱跑到爸爸身旁。
“妮儿等爸爸,爸爸要给阿姨看病!”
见李红兵把完脉,老广头这才问道,“小友有何见解”
李红兵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医案记录呢”
这!
老广头嘴角胡须动了一下,倒是旁边的广莱莱忿忿不平要开口,反被老广头拉住,摇摇头,“你李叔叔不懂这些,快去把秀的医案拿来。”
哦!
广莱莱撇着嘴,嘟囔,“不知道同行诊断前,不能看医案吗”
李红兵听到后,楞了片刻,忘记中医之间的传统,就是谁也看不惯谁,谁也不服谁。
“死丫头就会瞎说,你别放心上。”老广头瞪了眼离开的孙女,和善的宽慰李红兵起来。
“是我鲁莽了。”李红兵叹口气。
“没什么,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我简单说下病人情况。”
老广头点点头,走到秀床边,表情严肃的介绍女人病情。
“病人,女,33岁,2015年4月因居住处潮湿,复感外寒,至左髋关节疼痛,当时病人未予重视,2个月后延及腰椎、两踝、肘以及指关节,疼痛肿胀,遇寒加重,手足沉重,活动不便,至2015年8月,诸关节疼痛愈甚,中日卧床,转侧困难,无法行走。”
“后病人辗转多家医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