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品,里面有一条腊肉,二十枚鸡蛋,一包蜂仁,还有封百元红包。
礼品架在黑风背上。
“趴趴,我也想去。”安娜抱住李红兵大腿,撒娇道。
“走!”
反正晚上也没给自己留饭,还不如去村里混一顿。
李红兵抱起女儿,放在马背上,牵着黑风走出老宅。
房间把窗户偷偷打开一条缝,屋里两个女人,目送父女俩离去。
“姐,红兵哥还没吃饭呢!”山杏一脸担忧。
崔姐用手指定了山杏一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啊!不好好收拾他一回,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这回要好好治她,我可跟你说好,三天不准给他做饭,洗衣服。”
“三天,这么久!”山杏心软道。
崔姐一锤定音,“就这么定,听我的没错。”
第一家,是小不点家。
小不点父母都在外地打工,在草沟村跟着爷爷一起生活。
李红兵登门拜访,拿出礼物和红包时,海根叔说啥都不收。
谁家孩子没被蜂子蛰过,收礼就太那个啥了。
推让几次,最后还是在李红兵软磨硬泡中收下东西。
其他孩子家也都是这样。
最后是铁蛋家,铁蛋爷爷笑呵呵的收下礼物,把眼肿嘴肿的铁蛋从屋里薅出来,一巴掌忽在孙子脑袋上。
“下回啥时候再去捅蜂包,可记得把铁蛋叫上,记得老母荒那边马蜂多。”
这个。
爷卖崽田心不慌啊!
孙子被蛰成这样,竟然还让去,心不是一般大,难怪铁蛋整天没个正形,是遗传造的孽啊。
李红兵带着女儿败退。
在大奎家混了一顿饭,父女俩回到家里,山杏和崔姐房门紧闭,悻悻的钻进屋里休息。
翌日清晨。
一道黑影从老宅屋顶低空快速掠过,后面紧跟着一个小影子,卖力的拍打翅膀追赶。
大白凤头鹦鹉难得没有打鸣,跟黄麻鸡躲在鸡棚里一边瑟瑟发抖,一边骂骂咧咧。
要命了,那家伙会飞了。
以后日子难熬。
没有鹦鹉打鸣,宅子里的人反而有些不适应。
睡梦中的李红兵感觉有东西在身上压来压去。
睁开眼见到女儿在床上跟公主打闹。
“别闹了,我这把老骨头迟早被你俩压散架。”
安娜见李红兵醒了,嘻嘻哈哈钻进被窝里,抱着李红兵在脸上吧唧亲一口。
“趴趴才不老。”
“小机灵鬼,无事献殷勤,说吧,又想干嘛”
安娜凑到李红兵耳边,神神秘秘说道。
“趴趴,安娜想跟爸爸一样给人治病。”
刷!
李红兵眼睛一亮。
原本打算随缘,不强求女儿学医,反正自己还年轻,等找到合适的继承人,再把李家医术传下去,如果实在碰不到,那也是天意如此。
想不到喜鹊枝头叫,女儿竟然会主动提出学医。
李红兵坐起身,神情严肃的看着女儿。
“决定了学医很苦的,要看很多很多书,要爬很高很高的山,有时候还会碰到蛇,马蜂、蜈蚣、大老虎。”
安娜犹豫片刻,小脸坚决的点点头。
“我不怕,我想学医,跟趴趴一样给人治病,去帮助人。”
“好!爸爸教你。”李红兵脸上洋溢欣慰笑容,抱起女儿,“爸爸会把所有医术都交给你,以后你就是小李大夫。”
难得早上李红兵没有晨练。
一头带着安娜扎进书房。
他的反常举动,引得山杏不解,以为是昨晚让红兵不高兴了,忐忑不安的守在堂屋门口,就连崔姐也开始审视昨晚是不是做的太过分。
更别提瞎子和傻娃,两人一边干活,一边偷偷向书房张望。
“哈哈,安娜真棒。”
一阵爽朗笑声从二楼书房里传出。
紧接着脚步声响起。
李红兵抱着厚厚几本医书走出来,后面跟着甜甜笑容的安娜。
“红兵哥…我…”
山杏刚开口,就被迫不及待想要分享喜悦的李红兵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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