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失笑了。这次,他笑得有点无奈。
“不是。”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出来,“想听听你的声音。”
只是想听听时雪青的声音。
不管金主想玩什么,反正都是玩情趣,当然是金主的想法最重要。
时雪青立刻敬业地把电话打过去了,故意把声音捏得迷迷糊糊的。
“……喂。”
活像刚睡醒似的。
其实听完这一声后,邢钧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他意识到在这个胃不舒服的夜晚里,他想听时雪青说话。
却又不知道该和时雪青说点什么。
说学习吗说课表上有哪些课程吗好像都不太合适。邢钧最终说:“你那里几点了”
两点了。他在心里说。他其实很清楚。
“两点多了。”时雪青说。
“哦,我这里比你早两个小时。”
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是想要一句又一句地听见对方的声音。时雪青又回复了:“那你是不是一会儿也该睡了”
“对啊,睡前给你打个电话。好安眠。”
邢钧看向刚被自己打开的电脑。刚刚上线后,他回复了一个海外客户的邮件。现在一条又一条的消息正在被持续地被发进他的teas里。
处理完这些,大概还要几个小时吧。
“哦。”时雪青说。
又是一阵沉默。半晌后,时雪青道:“……邢哥,你怎么不说话呀”
想不到该说什么。邢钧想了想,故意说:“要不然,你多说点”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要不然,我给你喘几声助助兴”
时雪青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他的声音清冷又柔和,故意绵绵地说这句话时,真的挺涩的。
邢钧有点乐了。他心想时雪青又会学又会撩:“那你喘吧。”
“你要不要录音啊。”时雪青的声音像猫尾巴在他的脚背上晃似的,一下一下地挠得痒痒,“一会儿我睡了,你可以循环播放。”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绿茶。邢钧点了下录音按钮,道:“我录了。听听你怎么喘。”
时雪青对着话筒咳了一声,然后。
“啊啊啊啊”
四个字被他叫得抑扬顿挫。而后,时雪青又说:“啊喜欢你。”
噗。
邢钧笑得手都在抖:“这就是你的喘啊”
“对啊,喜欢你啊。你好不容易来城一趟,现在又走了。才过了几天,我就好想你哦。”
喜欢邢钧给他买了这么多东西,想邢钧的钱。
即使知道这段话里的真情恐怕最多只有三分,邢钧心里依旧软了一下。时雪青听着邢钧在笑,趁热打铁消除记仇值:“而且今晚……我还在回味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周。”
很有暗示。
……邢钧却一下子就冷静了:“……真的吗。”
“真的。很舒服。”时雪青又满是暗示。
邢钧:……
好沉默。如果不是时雪青最后说了实话,他都要信了。
时雪青没明白邢钧怎么不说话了。对于邢钧来说,这不就是邢钧最重要的东西吗。
至少,也是最重要的东西之一吧。
但和邢钧聊天,却让他原本还在努力压制的心里的动荡,变得稳定了一些。
gee报复他,又能怎么样。哪怕gee手眼通天,让学校取消了他那笔8000刀的奖学金,他也能从邢钧这里拿到很多钱。
gee打他,他就报警,花钱住最好的病房。gee骂他,他就举报gee种族歧视,花钱请人帮他把gee种族歧视的事宣传到留子群里。哪怕gee害他挂掉哪门课程,他也能从邢钧那里要到重修课程的钱。
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不会走到不可挽回的境地。时雪青忽然觉得好幸运,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再像之前那样,好像很容易就会完蛋了。
即使邢钧只是他的金主,他也只会把邢钧当成金主,邢钧的出现,也确实给他提供了一些可以作为后备的安全感。
大概是精神因此松懈下来了,他又装模作样地喘了几声,然后就彻底困了。
就像之前反思时那样,时雪青早就在接电话的过程中由坐转趴,好让自己的营业过程更舒服一些。
但床垫实在是太软了。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