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拖长音调,“梅子酒很好喝,下次还要来。“
岑黎安眨了眨眼,看到他眼底分明有一闪而逝的失落,不过她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就这样“她忍不住追问。
蒋忱御转身走向客厅,声音从背后传来,“就这样。“
他停顿了一下,“去换衣服吧,我送你回家。“
“好……“岑黎安小声应道,起身走向臥室。
关上臥室门,岑黎安靠在门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房间里还残留著蒋忱御的气息,让她心跳加速。
她走向床边,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洗净烘乾,整齐地叠放在床头柜上。
她拿起衣服,突然注意到床头放著一张便签纸,上面是蒋忱御工整的字跡,“衣服已经洗好,浴室有新的洗漱用品。——j”
这个小小的体贴举动让她的心软成一团。
她轻轻抚过那行字跡,仿佛能透过纸张感受到他的温度。
换好衣服后,岑黎安站在镜子前整理头髮。
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嘴唇因为宿醉而略显乾燥。
她懊恼地咬了咬唇,想起昨晚那个若有若无的吻。
如果它真的存在的话……,她是不是该给他道个歉啊!
走出臥室时,蒋忱御已经收拾妥当,站在玄关处等她。
他穿著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閒裤,整个人乾净利落,却比平时少了几分距离感。
“准备好了“他问道,声音温和。
岑黎安点点头,突然注意到他眼下也有淡淡的青色,“你...昨晚没睡好吗“
蒋忱御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拿起车钥匙,“还好。“
他简短地回答,却避开了她的目光。
电梯下行的过程中,两人都沉默不语。
狭小的空间里,岑黎安能清晰地闻到蒋忱御身上淡淡的须后水香气,混合著一丝咖啡的苦涩。
她偷偷用余光打量他,发现他的侧脸在电梯的冷光下显得格外立体,紧绷的下頜线,似乎在克制什么。
“关於流星雨……“蒋忱御突然开口,声音在安静的电梯里格外清晰,“你考虑得怎么样”
“流星雨“岑黎安的指尖无意识地抓紧了衣角,布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可能去不了。“
电梯里的空气突然凝固了。
蒋忱御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岑黎安看到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把什么话咽了回去。
“没关係。“他最终说道,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只是隨口一提。“
岑黎安咬著下唇,目光落在电梯不断下降的数字上。
她知道自己应该解释些什么,但那些话卡在喉咙里,像一团浸了水的。
上一个约她去看流星雨的男人已经爽约了!
她不確定自己是否在醉酒时把这个难堪的往事告诉了蒋忱御,让他误会。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一楼。
门开的瞬间,岑黎安几乎是逃也似地跨了出去,却在门口绊了一下。
蒋忱御的手稳稳扶住她的肘部,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烫得她心跳加速。
“小心。“他说,然后很快鬆开手,仿佛那触碰只是出於礼貌。
阳光从大堂的落地窗斜射进来,將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岑黎安盯著地上那个与自己的影子若即若离的修长轮廓,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其实……“她犹豫著开口,“我不是不喜欢流星雨……“
蒋忱御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转身。“岑黎安,“
他声音很轻,但却给足了她安全感,“你不需要解释。“
这句话像一根针,轻轻扎在她心上。她突然意识到,他可能早就看穿了她所有的防备和恐惧。
地下车库有些冷,岑黎安不自觉地抱紧双臂。
蒋忱御脱下西装外套递给她,动作自然得像是早已习惯照顾她,“穿上吧,你宿醉还未消散。“
衣服上残留著他的体温和淡淡的雪松香气,岑黎安把脸埋进衣领,偷偷深吸一口气。
昨晚的记忆碎片突然闪回,她搂著他的脖子,踮起脚尖……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