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岑家和程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了,生意上的往来又密切,她確实不能不去。
豪门就是这样,虽然过著优渥的生活,但很多都身不由己的。
“我知道了,会去的。“她轻声应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请柬边缘。
岑妈妈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转身往门口走去。
就在要带上门的一刻,她突然又回过头,“对了,你顺便问问蒋医生,程家有没有邀请他“
“妈!“岑黎安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要是他也去,你们正好一起。“岑妈妈假装没看见女儿的窘迫,语气轻快得像在討论明天的天气,“这种场合有个伴总归方便些。“
门轻轻合上,岑黎安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窗外的风声渐止,房间里只剩下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她拿起手机,蒋忱御的消息还停留在那句“头要是还疼的话,记得把解酒药吃了再睡“上。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开了对话框:【你到家了吗】
发完这条消息,她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將手机扔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