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
岑黎安抿著唇没说话,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回兰序阁。“他按下隔板对司机说完,突然扯下领带缠在掌心。
岑黎安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脚踝被温热包裹,他竟用领带做缓衝,隔著丝绸替她冰敷。
“你...“她怔怔地看著这个在外人眼里永远矜贵的男人,此刻单膝跪在车垫上,手工定製的西装裤被压出褶皱。
他低著头的样子专注得近乎虔诚,仿佛掌心里不是她扭伤的脚踝,而是什么稀世珍宝。
车內一时只剩下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
直到她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蒋忱御的指尖无意中碰到伤处最严重的位置。
“忍忍。“他立刻放轻力道,声音哑得不像话,“上次带你去的公寓有药,比去医院近。”
岑黎安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著他,眼睛红的像兔子。
蒋忱御许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突然抬头。
阳光从车窗斜斜切进来,照得他眉眼如刀刻般锋利,却在看到他的瞬间柔和了下来。
车驶入隧道,黑暗里她听见他解开腕錶扔到一旁的声音。
下一秒带著薄荷气息的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瞼上,混著些许血腥味,不知是他的,还是程宇驍的。
“闭眼休息。“他把她脑袋按在自己肩头,“到家我叫你。“
岑黎安悄悄攥紧他胸前的衬衫,布料下传来剧烈的心跳声,分不清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