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別的可以,说他们老这点这仨货集体接受不了!
“我们老?”陆时谦也是被气笑了,“要说老,你比我们三个都要老,至少我们仨现在还单身呢!你结婚都多久了心里没点数嘛!”
薄瑾年无奈地揉著被捏红的手腕,“你现在真27岁,不信你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张成熟英俊的脸。“
傅凌鹤嗤之以鼻,却还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触感確实比记忆中粗糙,下頜线条也更加分明。
一丝不安掠过心头,但他很快压下这种情绪。
“行啊,演技都不错。“他抱起双臂,眼中闪著危险的光芒,“那说说看,我老婆是谁长什么样什么时候结的婚“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傅凌鹤转头望去,剎那间,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站在门口的女人穿著淡蓝色连衣裙,胸口因为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
她那头乌黑柔顺的长髮,此刻略显凌乱地垂在肩头,瓷白的脸颊泛著红晕,杏眸里盛满了担忧。
傅凌鹤感到一阵电流从脊椎窜上后脑勺。
他17年人生中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心跳快得像要衝出胸腔,喉咙发紧,手心冒汗。
她的目光扫过病房,最终落在他身上,那一瞬间他几乎忘记了呼吸。
“傅凌鹤!“云箏小跑进来,却在距离病床两米处猛地停住脚步。
她敏锐地察觉到傅凌鹤眼神中的陌生,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手包,“你……你感觉怎么样“
傅凌鹤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还这么会关心人!
不,准確来说那些女人根本不配跟她相提並论。
眼前这个女孩身上有种特別的气质,像清晨沾著露水的茉莉,清新又脆弱,还有几分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一样。
不,他確定她是见过这张脸的,但一时间没有想起在哪儿见过。
“小嫂子,你来了。“蒋忱御如释重负地招呼道。
“小嫂子。“陆时谦和薄瑾年异口同声。
傅凌鹤如遭雷击!
他机械地转头看向三人,又转回来盯著女孩,大脑一片空白。
“小嫂子“三个字在他耳边炸开,化作一阵尖锐的耳鸣。
她结婚了!
他这第一次对一个人有心动的感觉,这算是还没开始就失恋了吗
傅凌鹤伸手拉了拉旁边蒋忱御的衣袖,压低了声音问,“你们为什么都叫她『小嫂子』,那你们仨的『大哥』是谁”
他想撬墙角的想法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蒋忱御扶额,不就是你吗
云箏咬了咬下唇,试探性地向前一步,“傅凌鹤,你不认识我了吗“
傅凌鹤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女孩的声音比他想像的还要柔软,带著一丝江南水乡特有的温婉腔调。
他应该马上摇头否认的,但某种本能让他犹豫了。
“我……“他刚开口,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赶紧清了清嗓子,“你是“
云箏的脸色瞬间苍白。
她求助地看向蒋忱御,后者沉重地点点头,“逆行性遗忘,他记忆停留在17岁了。“
一滴眼泪毫无预兆地从云箏眼角滑落。
傅凌鹤的心猛地揪紧了,有种强烈的衝动想伸手擦掉那滴泪,但他死死按住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
“我是云箏,“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的……妻子。“
傅凌鹤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他盯著女孩纤细无名指上的钻戒,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左手,心底莫名涌上一股失落。
这太荒谬了!
他才17岁,怎么可能已婚但眼前这个叫云箏的女孩,確实让他心跳加速到不正常的地步。
“不可能。“他听见自己乾巴巴地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云箏的肩膀微微颤抖,但很快挺直了背脊。
这个细微的举动不知为何让他心头一软。
“没关係,“云箏轻声说,声音里带著傅凌鹤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我们可以重新认识。“
沈兰淑此时也走进病房,看到儿子醒来,眼眶立刻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