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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箏白了他一眼,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傅总今天心情很好“
“因为要跟夫人一起回家了。“傅凌鹤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和,眼中闪过一丝云箏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她轻轻扯了扯嘴角,和傅凌鹤一起出了医院,往机场方向赶去。
夫妻俩一同坐在后座上,云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安全带边缘。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阳光透过玻璃在她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傅凌鹤今早那缕银髮一样晃眼。
她悄悄侧头看向身侧的男人,单手搭在车窗上,另一只手隨意地拨弄著被风吹乱的额发,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凌厉的小臂。
他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突然转头冲她挑眉一笑,银髮在阳光下几乎透明,衬得那双桃眼愈发勾人。
“再看要收费了,傅太太。“他嗓音里带著戏謔,指尖轻轻敲了敲车窗。
云箏慌忙转回头,却从后视镜里瞥见自己通红的耳尖。
真是没出息,她在心里暗骂自己,明明都结婚半年了,怎么还像个怀春少女似的。
可偏偏傅凌鹤今天格外不同,那银髮將他身上那股子慵懒不羈放大到极致,连搭在车窗上的那骨节分明的手指都透著股张扬的性感。
机场航站楼前车流如织,傅凌鹤刚停稳车,云箏就看见不远处戴著墨镜的沈兰淑。
婆婆今天穿了件香檳色真丝旗袍,珍珠项炼在颈间泛著温润的光泽,正低头看腕錶。
“妈等很久了“云箏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却被傅凌鹤一把扣住手腕。
男人不知何时凑得极近,银髮扫过她脸颊时带著淡淡的木质香,“口红蹭了,我帮你擦擦。“
他拇指重重擦过她下唇,眼底暗流涌动,“草莓味的唇膏很甜。“
“傅凌鹤!“云箏手忙脚乱去翻包里的化妆镜,迅速抹了点唇膏,又伸手替傅凌鹤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银髮。
“帅吗“傅凌鹤冲她眨眨眼。
“帅得让人移不开眼。“云箏诚实地回答,换来他一个得意的笑容。
停车场里,云箏远远就看到了站在航站楼入口处的沈兰淑。
“我看到妈了。“云箏拉了拉傅凌鹤的袖子,加快脚步。
沈兰淑正在看表,抬头时恰好看到云箏牵著一个银髮男人朝自己走来。
那一瞬间,她的表情凝固了。
儿媳妇竟然明目张胆地带著个陌生男人来见她而且两人还十指相扣!
云箏看到婆婆脸色突变,正疑惑间,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
她憋著笑,转头看向一脸无辜的傅凌鹤。
“妈!“傅凌鹤高声喊道,声音里满是恶作剧得逞的愉悦。
沈兰淑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
她快步走近,直到看清那张熟悉的脸,才长舒一口气,隨即一巴掌拍在儿子肩上。
“傅凌鹤!你想嚇死你妈是不是!“沈兰淑的声音里既有责备又有藏不住的笑意,“我还以为...以为...“
“以为云箏带了个野男人来见您“傅凌鹤坏笑著接话,顺手搂住妻子的腰。
云箏的脸瞬间红了,“妈,您別听他胡说。“
傅凌鹤单手插兜晃过来,银髮被风吹得凌乱不羈。
沈兰淑的墨镜滑到鼻尖,“傅凌鹤!“
“怎么,认不出亲儿子了“傅凌鹤顺手接过母亲的行李箱,银髮在阳光下闪著细碎的光。
他忽然俯身凑近沈兰淑,嚇得老太太往后一仰,“染著玩的,您儿媳妇挑的顏色。“
云箏瞪圆了眼睛,“我什么时候——“
“昨晚在床上不是说好看“傅凌鹤截住她的话头,银髮下的眼睛弯成月牙。见母亲表情从震惊变成恍然又变成欲言又止,他坏心眼地补充:“您要是喜欢,我帮爸也约个染髮师“
“混帐东西!“沈兰淑终於找回声音,一巴掌拍在儿子肩上,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银髮。
別说,衬得这小子轮廓更深了,就是......太招摇了些。
她转头看向满脸通红的云箏,忽然瞭然一笑,亲热地挽住儿媳的手:“辛苦你了。“
云箏差点被自己绊倒。
候机室里,沈兰淑借著喝茶的间隙悄悄打量儿子。
银髮男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