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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儿这个。“他舀了一勺山药排骨粥,轻轻吹凉。
云箏看著他认真的侧脸,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傅凌鹤,你看著我。“
傅凌鹤抬眸,对上她担忧的目光。
“你是不是在自责“云箏一针见血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著长命锁,“因为觉得现在的自己帮不上忙“
傅凌鹤的手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我了解你。“云箏的声音很轻,“17岁的傅凌鹤会怎么做,我比谁都清楚。“
窗外的阳光忽然被云层遮住,病房里暗了几分。
傅凌鹤放下勺子,声音低沉,“27岁的傅凌鹤,肯定不会这么无能。“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云箏突然提高了声音,眼眶又红了,“不管是17岁还是27岁的你,都是我的傅凌鹤。“
傅凌鹤心头一热,收紧手臂,“好。“
他虽然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但是他接受催眠治疗的决定也不会改变。
两人简单用过午餐,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云箏就去了寧梔的病房。
她睡了一觉起来,整个人都有了点精神,没有像昨天那么脆弱了。
见云箏进来,她原本有些暗淡的眼神瞬间就有了光,“箏箏……你来了。”
云箏快步走到病床前,握住寧梔伸来的手。
那只手比早晨更加温暖了些,却依然瘦得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
“您感觉好些了吗“她轻声问,目光扫过床头监测仪上平稳跳动的数字。
寧梔点点头,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云箏颈间的长命锁,像在確认这不是另一场梦。
“这锁……你戴著真好看。“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银锁上投下一道摇曳的光痕。
云箏突然发现锁链內侧刻著极小的字——“吾女平安“。
她的喉咙发紧,低头掩饰瞬间泛红的眼眶。
墨时安適时地起身,“我去问问医生明天的检查安排。“
他经过云箏身边时,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
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母女俩了。
寧梔也不知道该跟云箏说点什么,就这么静静的坐著看著她。
即使云箏就在眼前,她也觉得很不真实。
云箏察觉到寧梔的目光,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手,將掌心贴在自己脸颊上。
“您摸摸看,我是真的。“她弯起眼睛,睫毛上还掛著细碎的泪光,“不是在做梦。“
寧梔的手指颤抖著抚过女儿的脸庞,从眉骨到下頜,每一寸都珍视得像是触碰易碎的珍宝。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寧梔虽然也听墨沉枫说过很多云箏的事儿,但她贪心的想知道更多。
“其实我过得挺好的,之前养父母对我很好,后来又遇到了傅凌鹤,总之一直有人陪著,不孤单。”
云箏终究还是没有选择把跟云家断绝关係的那些事情说出来。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云箏觉得再提起来也没有意思了。
“还有傅家的长辈也对我很好,待我就跟亲生的一样。”
云箏说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长命锁上的纹路。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她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寧梔的目光突然落在云箏的右手腕上——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她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监测仪发出“滴滴“的警报声。
“这是怎么...“寧梔颤抖著抓住女儿的手腕。
云箏下意识想抽回手,但最终还是任由母亲抚摸著那道疤。
“小时候顽皮不小心划伤的。“她轻声解释,却看见寧梔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洁白的被单上。
“都是我的错...“寧梔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节泛白地攥著被角,“如果当年我能保护好你...“
云箏急忙按下呼叫铃,同时將寧梔扶起靠在自己肩上。
她闻到母亲发间淡淡的药香,混合著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莫名让人鼻酸。
护士匆匆赶来,给寧梔注射了镇静剂。
待她呼吸平稳后,云箏才发现自己的长命锁不知何时被寧梔紧紧攥在手心里,银链在她苍白的指间闪著微光。
“您別多想。“云箏轻轻掰开母亲的手指,將长命锁重新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