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其实也是第一次来,但他向来不喜欢嘈杂的环境,所以直接开了个包厢。
云箏一进门就兴奋地扑到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霓虹灯在她眼底映出细碎的光。
“傅凌鹤!这里好漂亮!”她回头冲他笑,眼睛亮晶晶的。
傅凌鹤站在门口,看著她雀跃的样子,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过来,点酒。”他朝她伸手。
云箏蹦蹦跳跳地跑回来,直接扑进他怀里,仰著脸问,“你喝什么”
“我不喝。”他单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接过酒单,扫了一眼,“先给你点杯果酒吧。”
“不要!”云箏抗议,“我要喝最烈的!”
傅凌鹤挑眉,“你確定”
“当然!”她信誓旦旦,“我酒量可好了!”
傅凌鹤看著她自信满满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最终给她点了一杯长岛冰茶。
他们在的是包厢,酒单刚下,包厢门就被敲响了。
服务生推著精致的餐车进来,上面除了酒水还摆著几碟小食。
“您点的长岛冰茶,请慢用。“服务生將泛著琥珀色的高脚杯放在云箏面前,杯沿缀著一片柠檬。
云箏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拿,却被傅凌鹤扣住手腕。
“先吃点东西。“他把一小碟芝士蛋糕推到她面前,“空腹喝酒容易醉,胃也会不舒服。“
那个………事实证明,不空腹喝她也容易醉!
“我酒量还可以的。“云箏用叉子戳著蛋糕,眼睛却直勾勾盯著酒杯。
杯壁凝结的水珠滑落,在黑色大理石台面洇开深色痕跡。
傅凌鹤鬆了松领带,银髮在曖昧的灯光下泛著绸缎般的光泽。
包厢里灯光昏暗,音乐声低沉曖昧。
云箏吃了几口蛋糕,就按捺不住了,迫不及待的端起桌上的酒,仰头喝了半杯。
“砰!”
下一秒,她整个人直接栽进傅凌鹤怀里,脸颊泛红,眼神迷离,手指还揪著他的衬衫领口不放。
傅凌鹤:“……”
他低头看著她,嗓音低沉,“这就是你说的『酒品很好』”
云箏眨了眨眼,睫毛湿漉漉的,像是蒙了一层雾气。
她仰著脸看他,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银髮,小声嘟囔,“傅凌鹤,你怎么……这么好看啊……”
傅凌鹤喉结滚动,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声音微哑,“別乱动!”
“我没乱动……”她委屈地扁了扁嘴,眼眶突然红了,“我就是……想摸摸你……不行吗”
傅凌鹤一怔,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刚想开口,却见她眼泪啪嗒一下掉了下来。
“为什么……”她声音哽咽,“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记得所有人,却唯独忘了我”
傅凌鹤心臟猛地一缩。
她哭得很安静,眼泪顺著脸颊滑落,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於崩溃。
他下意识抬手擦掉她的眼泪,指腹触到她温热的皮肤,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箏箏……”他嗓音低哑,带著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记得我”她抽噎著,眼泪越掉越凶,“是不是……我对你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傅凌鹤呼吸一滯,心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他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將她按进怀里,声音沙哑,“不是。”
“那为什么……”她攥紧他的衣襟,哭得发抖,“为什么偏偏是我……”
傅凌鹤闭了闭眼,指节收紧。
他也不知道。
为什么他的记忆停留在十七岁,所有人都记得,唯独关於她的部分一片空白。
她明明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为什么记忆偏偏就停留在了17岁,为什么偏偏忘记的只有她
“箏箏……”他低头,额头抵著她的,嗓音低沉,“对不起。”
她哭得更凶了,眼泪浸湿他的衬衫,滚烫的温度像是要灼穿他的皮肤。
“我不要对不起……”她抽噎著,“我要你……想起来……”
傅凌鹤心臟狠狠一疼,指腹擦过她的眼角,声音低哑:“我会想起来的。”
“真的”她抬起泪眼看他。
“嗯。”傅凌鹤低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