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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醉醺醺时嘟囔著“傅凌鹤你这个混蛋“的可爱模样,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可转瞬间,那抹笑意又凝固在唇边。
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著,像是有把小锤子在敲打。
是啊,他为什么偏偏忘了她
傅凌鹤掐灭烟,火星在菸灰缸里挣扎了一下,最终熄灭。
他走到床边,俯身替她掖了掖被角。
指尖不经意触到她温热的皮肤,心臟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了一下,又酸又胀。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嗓音低哑得不像话:“等我。“
“我会想起来的。“
这句话像是对她的承诺,又像是对自己说。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起身拨通了程聿深的电话。
电话接通时,窗外已经能听到早起的鸟鸣。
“现在“电话那头,程聿深的声音带著刚睡醒的沙哑,“这么急“
“嗯。“傅凌鹤嗓音低沉,目光仍停留在云箏熟睡的脸上,“我在君澜酒店,你过来吧。“
程聿深沉默两秒,才又继续开口,“傅总確定要进行第二次催眠治疗了“
“对。“傅凌鹤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应声。
“行,半小时后到。“
掛断电话,傅凌鹤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云箏,轻轻带上门,走向隔壁。
走廊的地毯吸收了脚步声,他的身影在壁灯的照射下拉得很长。
——
云箏被一阵剧烈的头痛惊醒。
那痛感像是有人在她脑袋里敲锣打鼓,每一下都震得她眼前发黑。
她揉著太阳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
房间装修奢华,落地窗外是城市全景。
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地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云箏身上穿著乾净的质睡衣,散发著淡淡的薰衣草香。
房间里还残留著雪松混合著茉莉的气息,是傅凌鹤特有的味道。
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摸了摸,床单冰凉,显然他已经离开多时。
“傅凌鹤“她哑著嗓子喊了一声,回应她的只有空调运转的轻微嗡鸣。
她撑著身子坐起来,脑袋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棍,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喉咙干得像是沙漠,连吞咽都困难。
“嘶……昨晚到底喝了多少……“
她断片了。
记忆像是被撕碎的纸片,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只记得自己喝了酒,然后...好像哭了还说了什么重要的话
她抓了抓头髮,努力回想,却只捕捉到几个模糊的片段。
温暖的怀抱,低沉的声音,还有落在眼瞼上的吻。
床头柜上放著一杯蜂蜜水。
云箏顺手拿过,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冰凉的水滑过喉咙,总算缓解了些许不適。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內侧有一个小小的红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物划过。
她皱起眉,完全不记得这是怎么来的了。
拿起手机,给傅凌鹤打电话,却提示对方已关机,“这一大清早的去哪儿了“
她嘀咕著,心里莫名涌上一阵不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她下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门口,拉开门探头看了看走廊,空无一人,只有清洁车停在远处。
“傅凌鹤“她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迴荡,依旧没人回应。
她咬了咬下唇,乾脆走出房间,准备去前台问问。
三分钟后,酒店前台。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服务员微笑著问,目光在她凌乱的衣著上停留了一秒。
云箏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沙哑,我想查一下监控,看看我老公去哪儿了。“
服务员一愣,职业化的笑容僵在脸上,“这……恐怕不行,除非有警方介入,否则我们不能隨意调取监控。“
云箏急了,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大理石台面,“我就想知道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出去的他手机打不通,我担心他出事!“
声音里带著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服务员犹豫了一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