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歪著头一脸茫然的听著,显然对她而言,这些事情有些太复杂了。
“老爷,那魁是什么东西”
“呢——没什么,夫人想必已经累了,还是赶紧上床休息吧。”
“老爷,我不累,不信你看,我还能扔石锁呢!”
说著这江秀拎起石锁便朝空中扔去。
重达百斤的石锁呼啸而起,嘘得徐凯脸色发白。
但等落下之时,就见江秀猛地一伸手,直接將其稳稳接住了。
徐凯这才长出一口气,“夫人,快收了神通,儘早安歇吧!”
江秀的脸上突然现出扭捏之色,“那老爷你先去床上等我,我去洗洗身子便来。”
“啊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徐凯的脸色更白了。
“哎呀老爷,不要再说了,我都明白了。”
说罢,这江秀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徐凯欲哭无泪,只能迈著沉重的步伐回屋去了。
次日清晨,武良辰一直等到了日上三竿,才见徐凯顶著两个黑眼圈,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武爷,这么早”徐凯打著哈欠道。
“这还早”
“哎呀,一不小心便睡过头了!”徐凯虚弱的笑道。
“你不是说今天去衙门吗,我跟你一起去!”
武良辰打算两不耽误,一边见识这帝都江湖的成名高手,一边寻找那位净心禪师的下落。
“好好,容我穿戴好咱们便出发!”
很快,徐凯便换上了官服。
你还別说,在换上衣服之后徐凯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为之一变。
儘管他这个二品官无职也无权,但毕竟是朝中大员,所以威势还是有的。
不过在看到武良辰已经站在门前等待之后,他不敢耽搁,一溜小跑的来至官轿之前。
“走,去刑部衙门!”
在京城当官,一顶官轿是不可或缺的,哪怕没钱养活专轿,那也得租一顶来撑撑门面。
这事关面子问题,容不得半点马虎,
也因此京城之中出租官轿的门面很多,而且这些门面除了出租官轿之外还兼营其他业务。
那就是抬槓!
这玩意听起来像是骂街,实际上却是真的。
所谓抬槓,就是指在出殯之时抬棺材。
因为棺材厚重,需要麻绳穿过,然后横过一个大木槓来做抬引之用,故此而得名。
別小瞧了这个行业。
要知道但凡涉及丧事的行当都很挣钱。
抬槓也是如此,早已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规矩跟流程,外人很难进入。
对此这些官员们並不忌讳,甚至还很喜欢用出过大殯的木槓来做轿杆。
用他们的话说就是这叫升官槓,寓意好著呢!
等徐凯坐好之后,这几名轿夫轻轻一挺腰,轿子离地,而后便以轻快稳当的步伐朝刑部衙门快速奔去。
武良辰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著,发现这些轿夫的步伐很有意思,前面两人跟后面两人並不保持一致,而是错著半步。
別小看了这半步,这里面却很有讲究,
因为这样才能让坐在轿子里的人感受不到步伐的起伏跟顛簸。
街道之上,人力车穿梭往来,马车骡车各行其道,这顶官轿却以极快的速度在其中穿梭往来,见缝插针之下,很快便来到了刑部衙门之前。
下了轿之后,徐凯隨手给了这些轿夫一张签单。
这是坐了一次轿子的凭证,等月底之时再统一结算。
这些轿夫们点了点头,接过签单后便迅速离开了。
显然是做下一单生意去了。
武良辰看的新奇,忍不住问道:“坐这一趟轿子多少钱”
徐凯嘆了口气,“之前从我家到这刑部衙是一百个铜子,现在涨价了,变成一百二十个了,真是没天理!”
虽然看上去不多,但別忘了徐凯可是每天都要坐的,而且一来一回那就是两趟,二百多个铜子也是笔不小的开销了。
正当徐凯感慨物价飞涨之时,远处一顶堪称奢华的官轿停了下来,然后徐凯的老熟人,那个何常安从上面走了下来。
一见到徐凯,这何常安便毗看大牙乐了起来。